甜的好吃,为什么要加醋!”
“因为归彦本来就甜甜的暖乎乎的。再加糖就腻了。”胡天闭上眼,浅笑起来,“归彦小甜心。”
把我从噩梦中拉出来的小甜心。
胡天神念陷入黑暗,终于踏实睡着了。徒留归彦坐在他身边。
归彦拉着胡天的手:“阿天也是甜甜的。要快点好。”
胡天倒是听话,醒了之后好得也是快。
第二天便是坐起来。第三天,在藤叶球中打滚玩儿。第四天他老人家大摇大摆出了藤叶球,带着归彦爬上了树。
胡天坐在粗粗的树干上。此处已是藤墟边缘,向远一片空旷水域。
水天交接处,一轮红日,璀璨如火。
胡天坐在树干上,脚丫子泡在水里,嘴里塞着一根棒棒糖。
归彦坐在他身边,认真看画册。
五只小兔子坐在归彦身边,依偎在一起。
一个秃毛鸟蹦蹦哒哒,到了胡天身边。
胡天看着太阳发了很久的呆,听到身边细微爪子磨树皮的声响,微微转脸:“疏香,你问老榕树,花困是不是喜欢你。老榕树的‘是是非非非非是是’。可能是说,花困对你,开始喜欢,后来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又喜欢。”
疏香一愣。
胡天瞥了他一眼,浅笑:“是非非非非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哪怕她都已经忘记了,你还是要去替她完成那件事。所以你最喜欢就成了。”
疏香化作类人形,坐在了胡天身边:“谢谢你啊。”
“该我谢你才是。”胡天笑着,拿出一根棒棒糖递过去。
“谢我什么啊。”疏香鸟接了棒棒糖,毛手挠了挠脑袋,“我要是知道,你推演给记忆成这副德行。肯定不瞎说了。”
“总是要知道的。”胡天摇头,“是好事。总比蒙在鼓里好。就是都没看全。”
自己该是被荣枯切开了身体,继而完整将魂魄压入荣枯体内。
可在荣枯体内,将魂魄塑形并钉入寸海钉的人是谁?
胡天始终没看清楚。
“你可省省吧,没看全了都这德行了,全推演回来,还要命不要啊你。”
疏香舔了一口棒棒糖,想了想:“其实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干脆去问老榕树好了。虽然他回话总是神神叨叨的,但刚才那个,你不就猜出来了吗?”
疏香说着,还挺佩服胡天的,怎么他想了那么久的一句话,胡天一下子就明白了?
胡天道:“不,正常人都能猜出来。你猜不出来,大概是因为你蠢。”
“胡天 !你不要欺负妖!”
胡天浅笑,又看向远处宽阔的水面,笑容散去:“你说的对,我该问问老榕树。或许他知道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