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俩恢复很是不错。
易箜急急走上前,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胡天笑着站起来,手上还抓着油纸包,便是举起油纸包:“小易箜,吃梅花糕?”
易箜上前,看着胡天递过来的梅花糕,点头:“吃。”
易箜拿着梅花糕,却是哽咽。
“哎呀,你啥时候被王惑师叔传染便哭包了?”胡天拦住易箜的胳膊,“这可怎么办是好咧?”
归彦看着易箜,出主意:“学朝华师叔呀,朝华师叔会对王惑说——不许哭!”
归彦学得惟妙惟肖。
胡天乐:“这得晴乙来,晴乙快治治易箜这个哭包。”
晴乙笑着上前,对易箜道:“快别哭了,好不容易见师兄。还不请师兄去竹林?”
“对对对。”易箜抹了脸,领着胡天归彦进竹林。
过楼牌时,胡天又见了那小童,拿了糕点给他:“谢谢你呀。”
胡天又转头,看向竹林。
竹林幽静,四下又风吹过,竹叶窸窣作响。
胡天道:“这地儿真不错,你俩住在这儿多清净的。”
“若是师兄愿意,日后也在此处落脚吧。”易箜道。
“估计不成,之后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得去见无法。”胡天见易箜面露失望,忙岔开话题,“有水没啊,刚吃了一堆东西,渴了。”
这人随着易箜进竹林,上石径,好似回家一般不客气,要吃要喝。
易箜晴乙却都是高兴。
少时,到了一处竹屋。
四下清幽,入内陈设朴质,竹桌竹椅,窗前一鸟驻足,好奇看向归彦。
归彦走过去,那鸟这才飞走。归彦趴在窗台之上,向外看。
恰有清风自竹间徐来,抚过归彦鬓前短发。归彦趴在窗台上,吹凉风。
易箜跑去备茶水。
胡天四下看看,又问:“沈老头儿呢?”
晴乙对胡天道:“师父这几日闭关,不能来同师兄见面了。”
“别别别,沈老头儿不想见我就不见吧。”胡天摆手,“我一见他,就觉得自己钱袋不保。”
易箜端着水壶进来。
胡天接过,转头:“归彦看什么呢,那鸟儿不能抓来吃,来喝茶。”
归彦“噌”一下到桌边,端正坐好。
胡天给归彦斟了一杯茶,这才转头,再看了看易箜同晴乙:“你俩这恢复得不错嘛。”
“还要多谢师兄前番搭救!”易箜说着要站。
胡天眼疾手快,拽了他袖子,给他拉坐下:“客气什么啊,师兄师弟的。你这修为恢复了吧,我看不出,但样貌好了不少。”
“这真……都是托师兄的福。”
胡天讶然:“怎么还扯上我了?”
“那魔族一路待我们甚是周到。后来上了夜渡舟,也是因着师兄的关系,我和晴乙都是被优待。”易箜此时将离别后事一一道来。
姬无法给易箜灌了不少好丹药。
“我们当时等在希言城,但后来银庞来信,说那处连钟离湛也不见踪迹。”
姬无法这才离开希言城将易箜送到百巧林来。
胡天点头:“无法做事越发沉稳,不错。”
“天梯楼的这份恩情……”易箜低头,“真是无以为报。”
“报什么报啊,应该的。”胡天摆手,“无法叫我大哥,你叫我师兄。你俩就别那么客气了啊。”
“那师兄,你后来去了哪里?”易箜急切问道,“没什么事儿吧?那钟离湛如何了?”
“那人给我戳死了。”胡天垂眼,说完,“后来有奇遇,见到个了不得的人物,简直了,小易箜,我跟你讲啊……”
“别。”易箜突然摆手,“师兄,别跟我讲了。”
“啊?”胡天一脸莫名。
易箜耷拉下脑袋:“我修为不济,当年泄露了师兄多少……”
易箜被钟离湛捉了去。胡天归彦之事,他知道多少,便被钟离湛知道多少。
每每想起,愧疚难安。
胡天哽住:“那我就不说了。当年都是我坑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对!”胡天抬头,摊开左手,“事儿不对你讲,但有个人,你非得见不可。咱还得一起喝酒磕蕴年丹呢。”
胡天自指骨芥子中将重剑取出,放在地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