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庞冲于满紫拱拱手:“如此甚好。”
他再转身看鹿戈,又去看胡天。
胡天心知,所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且银庞这人魔也没那么难搞。
胡天便是指着鹿戈道:“大脸,你让这位回封地去做点心,回头我去吃。别捣乱就成了。”
银庞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冷着,不言不语看鹿戈。
幸而鹿戈认了银庞作主上已是很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
他取下面具,给银庞铺台阶打掩护,躬身道:“主上恕罪,此番实在是小的被那画册迷了魂,这才私下来。”
银庞忙顺着这台阶往下滚,厉声道:“实在大胆!丢人现眼!”
胡天冷眼看着,心道,你演你演。
于满紫笑道:“罢了,银庞大人莫生气。鹿戈违规参与未禀报,幸而被这小哥发觉了,及时阻止。你就放过他一马。”
银庞入戏:“既然美人替你求情了,且放过你。回去封地另行处罚!”
鹿戈硬邦邦道:“是。”
“还不快滚?”
鹿戈转身就走。
胡天撇撇嘴。
银庞挑起眉毛,眼周银纹闪闪烁烁的,乜了胡天一眼:“如何看出来的?”
“非是我,是胖胖分辨出了鹿戈的声音。”
胡天打哈欠,没好气说,“你想买了画册讨好胖胖是不是?实话同你讲,别做春秋大梦了。”
“你这人眼真瞎。”银庞也是气,“我要和谁好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看不出。”胡天摆摆手,“你别捣乱就行,如若稍后还有捣乱的,我非揍你。”
胡天说着,又转身冲于满紫拱拱手:“于姑娘辛苦。”
胡天说着,自指骨芥子之中取出早前秘境摘的一朵花。
此花之上露水未晞,明艳非常。
胡天将花递到于满紫面前,诚恳非常:“这花要跟着美人才能鲜艳动人。便请姑娘接过,赏它一个脸面吧。”
于满紫看着花也是愣住,继而接过花:“多谢了。”
“该我替它道谢才是。”
于满紫笑道:“此番拍卖重来。卖家怕有反弹,还请银庞大人稍后安抚。并为鹿戈违规补上些许灵石,或四十万,或八十万。您自己同卖家谈吧。”
这便是做了一个惩罚。
银庞只好生受了。
胡天笑道:“于姑娘真是德才兼备,公允非常。只可惜此时同行还在楼上守候,我不可久留,还望日后姑娘有空再叙。”
于满紫含笑点头:“轻便。”
“告辞。”胡天说完,转身离去。
银庞目瞪口呆。
半晌怒道:“我道不知这厮还会如此哄人!”
“心不在你身上,自然不哄你。”
于满紫专挑银庞心窝子戳:“你此番好似阴沟翻船,他还误会你喜欢旁人?你若是退出,让我去试试。”
银庞狞笑:“你可省省。我就不信这个邪。非弄到床上去……”
银庞转头愤愤出门继续去做他的担保人。
少时,胡天回了隔间之中,朝华、王惑迎上来。
朝华王惑齐声问:“如何了?”
“成了,重新开始。”胡天道,“多亏咱胖胖厉害。一下子就认出了鹿戈的声音。往下看谁敢同我们抢画册!”
归彦被夸得意的很,强调:“我比那个大脸厉害一万倍!”
王惑朝华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可惜片刻后,王惑朝华再次皱起眉头来。
便连银庞也不由皱起眉头。
此番重新又开始,依旧是自五万灵石起,依旧是一万的竞价阶梯。依旧是开始没人吱声。
依旧是王惑朝华刚想开口,忽而有人抢先道:“百万灵石。”
没有竞价,只一声“百万”。全场静寂安谧下来。
胡天、归彦、王惑同朝华,四个一起站在栏杆旁,向平台下看去。
银庞顿时如被扔到火上烤,心道这是谁家的坑自己来?
他立时想到胡天会不会当做是他又去捣乱了?
银庞立刻设法洗脱嫌疑:“这位主顾喊出如此高价,着实是大手笔。”
“此物于我就是这个价,何必竞价无端端磨牙?”
朝华冷笑:“好大的口气。”
那人又说:“既然无人再喊价,银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