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灵一愣,怎么了?还没说完呢。
躲回房间的庄澄也想到了这一点,蹙着眉轻轻吁气,这样的举止未免太亲密了,在话本里……只有浪荡子才会这么做的!但是,小薛无拘无束,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无可厚非吧?倒是自己反应过激……
正事要紧,还是先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庄澄想通了,重新走进薛紫灵的房间,那神态是既端庄又和气,谁都挑不出错来。
薛紫灵除外。
要说有什么缘由,她也说不上来,反正一看到庄澄正经的样子,就想逗一逗。
庄澄:“玉掌门与段前辈的宿怨,真的不要紧吗?”
薛紫灵不予回答,过了一会儿,徐徐说道:“过去,我只和两种人打交道。”
“嗯?”庄澄又被带跑,“哪两种人?”
薛紫灵伸出一根手指:“真正聪明的人,比如襄宁。”
接着又伸出一根指头:“心思干净的人,比如阿瑶。”
庄澄暗自思忖,在小薛心里,她肯定不是聪明人,那就只能是……
“但是现在,又多了一种。”薛紫灵打断她的思考,噙着微笑,“就是像你这样的——笨人。”
庄澄:“……”
当然,看庄澄吃瘪,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薛紫灵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
☆、四目相对!
不论谁无辜,谁有幸,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庄澄想了一夜,心里新的旧的杂乱的线条逐渐归拢,闭目睡去。
清脆的鸟鸣唤醒竹楼里的三人,庄澄在房间里简单洗漱,拉开门,薛紫灵也在同时出门,两人打了个照面。薛紫灵感到庄澄有些变化,仔细看了眼,发现她脸上总是萦绕着的那股子焦虑终于散去了。
薛紫灵对她笑了一下。
庄澄一愣,回以一笑。
下到二楼,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祝襄宁亲手做的米粥盛在小碗里,冒着白色的热气,清甜的味道轻易勾起了食欲。
“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手艺。”薛紫灵赞了一句。
祝襄宁微笑着,眼里泛起温柔。
吃过饭,祝襄宁交给她们一封信,交代了去哪里寻袁仁存,两人便告辞。薛紫灵很自然地揽住庄澄,携着她跃下了楼,一落地,庄澄自觉拿出黑布条绑在眼睛上,伸出一只手。
等了一会儿,没人来牵,庄澄疑惑地掀开布条露出一只眼睛,发现薛紫灵两臂抱胸看着她,正挑着嘴角笑。庄澄一皱眉:“不走么?”
“走啊,现在就走,但是你伸手做什么?”薛紫灵一本正经地问。
“你不牵着我吗?”庄澄问得更正经。
薛紫灵解掉庄澄的布条,随手抛到一边:“不用遮了,走吧。”
庄澄点点头,明白这应该是祝姑娘的意思。
“不过,”薛紫灵伸手,“如果你很想拉我的手,我也不介意。”
“不必了!”庄澄断然拒绝,微微地扬了扬下巴,走在前头。
薛紫灵笑了笑收回手。
先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庄澄时时刻刻念着父亲的毒,心头像悬着一把剑,而今一切进展顺利,又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心情放松,在赶路之余也有心思去观察一番。在城外,就看看山水树木,进了城,就瞧瞧百姓生态,虽然有些累,但心里十分满足。
这日,太阳落下去没一会儿,天就乌黑一片了。云山城城门紧闭,薛紫灵背着庄澄悄无声息地跃上城门,躲过守卫迅速翻了进去。庄澄脸色绯红,从薛紫灵的背上跳下来,半晌没说出话,低着头走。
客栈里还有几桌人在喝酒聊天,两人都有点饿,就在大堂里坐下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显然是喝醉了,拍着桌子,声音洪亮。
“要说咱这云山虞家,算是风光到顶了!等这虞连庆明天娶了冯家小姐,这方圆几百里就没有更显赫的人家了!”
络腮胡的朋友还有几分清醒,劝道:“不要吵着别人吃饭。”
“哎,对不住!”络腮胡吆喝一声算是给大堂里的食客赔罪,压低声,“我听说,虞连庆请来好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咱这云山城可热闹了,我亲眼见两个带刀的,一言不合在酒馆里打起来,桌子劈翻好几张!”
朋友:“哟!没闹出人命来吧?”
络腮胡:“哈哈,一个蓝衣剑客把他们的刀给挑掉了!我看那剑客一表人才,很是俊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