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杳跟着傅寻来到牛车边,王桂花、刘红梅都已经坐上车了。
王桂花瞧见他俩,连忙喊道:“杳杳傅寻快来,还是坐婶子旁边嘞。”
姜杳杳应了声,跟着傅寻前后上了牛车。
这时王叔来牛车上清点人数,一般人到齐了就可以一起早点回村了,人没齐的话到时间也就不等了。
当天来了不回去的人可以跟王叔说一声,第二天提前给他留个位置,再坐他的牛车回来。
王叔点完人头就直接架起牛车走了。
王桂花跟刘红梅对视一眼,双双朝上翻了个白眼。
刘红梅说道:“在村子里鬼混还不够,还跑到县城来丢人现眼,要是连累了我们村的名声,到时候非把她踢出去。”
王桂花附和着:“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个在臭水沟里找水喝也不嫌脏。”
“最近我看朱颜天天往镇上跑,天黑了我都没瞅见她回来。”
“这还需要你顶梢啊,问问马冬花她家那口子这几天晚上搁没搁家睡不就完事了。”
马冬花的丈夫叫李刚,前段时间跟朱颜打的正火热。
别人都是偷摸着来,李刚则是直接往明面上来,那段时间天天夜宿朱颜家,有时候到第二天大中午了才大摇大摆地走回自己家吃午饭。
马冬花也是个人物,只要李刚把钱都交到她这,他爱睡哪睡哪,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还巴不得李刚睡别人家,这杀猪的汉子哪哪都有股臭味,头臭身子臭脚臭!
也不晓得朱颜咋受得了!
马冬花听了这话,开口道:“最近都搁家呢,我还纳闷呢,还以为他俩是玩腻了,没想到是攀了高枝看不上我家这个臭杀猪的咯。这可难为我了,最近天天晚上睡不好,被我家那臭男人直熏的头疼。”
“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引的牛车上的人都阵阵发笑。
一旁的婶子调侃道:“那马冬花你咋不给他踹下床嘞!”
马冬花摆摆手:“那不行的,人家出钱的呀,这钱到位了,我就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吧。”
“哎,你可帮我盯好了,要是朱颜晚上回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得赶紧告诉我家那口子。”马冬花看向刚刚的婶子说道。
“哈哈哈哈,马冬花你真厉害!”
“那是,村子里的婶子我就服她一个人,活的真明白。”
“咱得多向马冬花学习,这臭男人啊都是身外之物,这钱必须装咱自己口袋!”
一阵喧闹过后,王桂花突然发现姜杳杳跟傅寻他们俩两手空空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咋?杳杳来县城没挑到喜欢的东西?”
莫非真被他们说中了?
这门亲事是姜家暗地里上门逼来的?
不然,今儿个可是买定亲的东西,他们怎么会什么都没买。
现在村子里有两派人,一些认为是傅寻为人正直善良,是他自个儿主动上门求亲负责的。
另一些则是认为傅寻是在姜家逼迫下无奈同意的,毕竟他去了部队,留下傅红英和两个小的在村子里,这要是得罪了姜大队长家,那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到时候傅寻又远在部队根本没的办法。
姜杳杳浅浅一笑没有吱声,她抬手摸摸头发,不经意地露出了手腕上戴的手表。
王桂花的眼睛可尖了,一眼就瞄到了那钻石牌手表,连忙喊道:“哎哟,杳杳你这是刚买的吧,刚来的时候婶子可没见你带着呢。这就是他们说卖的老贵老贵的上海货手表吧,我听他们说这至少得一百多。”
姜杳杳故作羞涩道:“对呀,我让傅寻哥不要买,他非不听非要买,买了还一定要当场就给我带上,我也是没办法。”
哈哈哈她差点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是她快走到牛车这,自己给自己带上的。
她就是想到她跟傅寻两手空空的回来,肯定会被婶子们八卦。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
一旁的傅寻忍不住轻笑了声。
他刚刚还纳闷她怎么着急忙慌地带上手表了。
原来搁这搁这呢。
恩,姜杳杳有点可爱。
王桂花又开口了,这回她准备试探一下,刚刚就被杳杳这闺女秀了一脸。
“除了手表,傅寻还给你买啥了?”
姜杳杳慢慢开口道:“嗯,其实也不多,也就缝纫机、自行车还有收音机,其他就没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