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着图书馆一起自爆吗！”国王身边的侍从2看出了他想干什么，“都去拦住他！”

凯特痛苦抬头：“浮茵，你……”

“凯特，你真是不会选人，谈恋爱，收徒，全搞得稀巴烂……做你的朋友也真是倒大霉……”浮茵低声道，“但我还是……不说了。”

“我们去不了天堂了……那就，地下再聚！”

国王的两位侍从齐齐过来钳制浮茵但没有用，旧事纪蔷薇信徒首次出现神色变化，他看向白寒，和其面具下的眼睛对视。

白寒眼神无波，但不着痕迹摇了摇头——

别让他爆。

旧事纪蔷薇信徒往后一退似乎掐断了什么，顿时图书馆内电流全部熄火。

浮茵瞪大眼。

“你，连你也……？！”

浮茵对于旧事纪蔷薇信徒也背叛，怒极，吼声都带上了撕裂感，却是无力回天，彻底被按死在地面。

凯特疲惫笑了起来，见露花倒影还在抵抗，他轻声且平静得说：“别打了小姑娘。”

“……大师……”

露花倒影很难受，知道他们的故事后，她全心全意想帮忙，可竟然……

凯特环视了一圈，目光没有在白寒处停留，最后落回伊蕾娜还在被侵蚀的脸。

他拿出了那瓶魔女的契约药剂。

“看来我们无法获得好结局了。”

伊蕾娜口吐鲜血，捏住凯特的胳膊摇头：“别，别……我去求情，你和矮人，活下去……”

骑士朝二人逼近，凯特怜爱摸过伊蕾娜的被侵蚀的面庞。

“他们一定觉得我很可悲。”

“狡猾之人喜欢把自己的行径写作理性，智慧，识时务并大肆宣扬，再试图靠对比来告诉世界，善良等于愚蠢。”

凯特小心放稳伊蕾娜，伊蕾娜抖着手要抓住他却是抓空。

“不要向任何人低头，伊蕾娜。”

他站起身，举着手里的药剂至自己面前。

图书馆内厚重的微光洒下，朝他们进攻的骑士身上的盔甲闪着美丽的光泽，化为光点围绕在他们周围。

“灵魂会跟着意志去转动，生命是因为不屈才漫长。”

伊蕾娜视线模糊得听着。

“不，不要，凯特……”

凯特高举手中药剂。

“我可悲，我痛苦，我失去一切。那又怎样呢。”

“我只是想在做决定时，问心无愧罢了……”

白寒面具下瞳孔微微放大。

师父……

凯特在无数武器中仰头，将药剂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