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转头——

所谓不会有自我意识的灵仆正带着鲜活的眼神注视并呼唤着她。

“……凯，凯特？！”

伊蕾娜彻底愣住，看向白寒：“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手脚想骗我！”

“不，不！我能感觉到自己没被控制！”凯特劝住了伊蕾娜，但他自己也十分不解。

他困惑低头捏了捏手指，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是谁。

浮茵瞪大眼：“这到底……”

春铃愿吹了声口哨，旧事纪蔷薇信徒始终把自己的录制镜头，对准那抹蓝色的身影。

凯特重新抬头朝伊蕾娜望去，目光触及她半边的纹身花纹时，瞳孔微震。

沙华鬼之核泼出来的纹路……这不是单纯的毒药。

凯特转头看向白寒：“莫非……你是为了让我能保留意识的成为灵仆，所以才？！”

，！

沙华鬼之核是传说之花，它生长在不死族的尸山顶端，带着极大的恶性。但当能满足它的条件时，它将做到关于气运，关于灵魂的不可思议之事。

“不枉我费这么多心思，来研制此药。”白寒道，“在绝望中保持希望，是传说之花的触发条件，你和师娘做到了，老师。”

凯特急切问道：“一切你都是计划好的？从，从哪个阶段开始的？莫非，连我厄运会泼空，也在你的预料之内！”

白寒点头。

竖琴会庇佑皇宫，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会没注意到，为了不遗忘，他早已将此事放在需要记住的第一位。

包括在厄运泼空之后，为了让竖琴无法再发挥作用靠运气硬保国王，他做了极大的努力。

让熟识的公会帮忙，带人闯皇宫，喊来了矮人，巨人，幽灵，狼神，警察，甚至……

“老师，黑色鹿尾水晶，是你教我的第一个药方，它还有第四个用法。”白寒说，“超过200颗水晶待在同一区域时，范围内的任何运气都会被斩断。”

这些水晶已被狐狸等玩家，以及朝辉酒店的幽灵们带进了皇宫。

“但竖琴威力强大，水晶会被逐渐溶解，只能起到暂时的效果。真正的倒霉药剂，还得是你做的厄运。”

凯特：“200颗！？”

黑色鹿尾水晶的难做程度可想而知，居然还做了200个！

伊蕾娜震惊到失语，凯特更是用一种无法言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学生。

银刃这看似平淡的语气下，为铺成这件事到底付出了多少？

而这一切，都只为了——

“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吧。”

打破寿命论。

永远在一起，这般情况，凯特和伊蕾娜甚至可以同生共死。

凯特不可能还留在流火城，他注定要逃离。而按他的个性，长期背负灭城的重责也不会快乐，不如死一遍。

这般状态，是最完美的。

饶是浮茵都难以再控制表情，他僵硬转头，问旧事纪蔷薇信徒：“你知道他要这么干？”

旧事纪蔷薇信徒摇头。

“那你刚才为什么拦我？”

“他不可能为了当个子爵，做这么难看的事，不划算。”

旧事纪蔷薇信徒总说银刃异于常人，脑回路非同一般，怪胎……

可不得不承认，确实都是夸奖。

怪胎既然要这么做，那收获到的回报一定会更大。

“……对不起，银刃。我……”

伊蕾娜又想哭了，变成魔女也不能改变这位精灵感性的事实：“你可以早些与我们说……”

“要是说了，就无法达成’绝望中保持希望‘这个前置条件了，对吧银刃。”

凯特有无数感慨想说却无力表达。

“你这小子……”

他低头抹了抹眼睛，哭笑道：

“真的是奇迹！”

奇迹。这个词夸张吗？

他收的这个学生，改变了他的人生。

“不必在意，老师。”

白寒转身，走向跪在地上已经吓得精神错乱的国王。

“真正的战斗，才刚要开始。”

“啊……啊……完了，完了……我的王国，我的家族……我的……”

国王疯狂抓着自己的头发，头顶的皇冠“哐当”砸在地上。

白寒上前捡起皇冠，随着他拿起皇冠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