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之外,夜色如墨,明亮的灯笼高悬,犹如星辰降落凡间,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暖意。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夜的故事。
林慈静静地站在马车旁,一身深色衣袍在夜色中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他的目光深邃而遥远,仿佛能穿透这浓浓的夜雾,直望向金府那扇紧闭的大门。他在等待,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不一会儿,林醉与岳之的身影缓缓走出,他们的低声交谈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两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如同在诗会上得到了什么珍宝一般。
看到林慈,林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向他走来。身后林婉儿轻盈地跟随,而她的身旁,则是一位装扮成满脸麻子书童模样的少年——石牧之。
“父亲?”林醉走到林慈面前,有些意外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欣喜,但更多的是对父亲突然出现的惊讶。
林慈说道:“朝会之后,金大人邀请我和柳中书来此参加诗会。我一直在隔壁静候,未曾露面。现在宴已结束,我们一起回府吧。”
随即林慈又把目光转向石牧之,眼中带着几分探寻:“这位是?”
“他叫石牧之,四哥的朋友。”林婉儿抢先介绍道,声音中透着几分调皮,“因为没有邀请他,所以他只好装扮成书童混进诗会了。”说着,她抿嘴笑了起来。
林林慈听了林婉儿的介绍,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许和探究:“是牧之啊,多谢你上次给林醉送信,让他赶去平陵关,及时解了大齐之危。”
石牧之一愣,似乎没想到林慈会知道这件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您...您怎么知道是我送的信?”
林慈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上车再细谈吧。”
几人点头应允,相继上了马车。车厢内宽敞舒适,几盏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车上,林醉解释道,“我爹手下有一个情报部门,名为斥监曹。他们负责探查刺探敌国情,下属三部:‘耳目’、‘羽翼’和‘游士’。虽然他们没有你的轻功好,但也算是消息灵通。”
林慈接口到,“醉儿曾提及在流云山遇到了一位少年英雄,后来又收到了关键的信件。我稍一推测便知道是你了。”
石牧之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林慈并不是真的无所不知,而是通过情报和推理得出了结论。
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吃亏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当成送信的信鸽了呢。”
这话一出,林慈、林醉和林婉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慈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爽朗与欣赏,对石牧之说:“你在京中也无别的去处,今日起你便随醉儿入林府居住吧。”
石牧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呼...终于不用再飞来飞去了,好像在偷...呃...做贼一样!”他暗自嘀咕着,脸上却露出了几分轻松与愉悦。
忽然,石牧之似乎忆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他转向林慈,带着一丝忐忑问道:“老大人,您不会,告诉我爹,我住在此处吧?”
林慈平静地回答道:“自你第一次在我府中悬梁之时,我便告诉你爹了。”
石牧之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您...您怎么知道我来过?!”
林慈看着他,缓缓道:“我现在知道你来过。”
石牧之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脸上露出几分古怪,心中不禁开始重新评估这位看似慈祥的老者,这林醉还真不如他爹心眼儿多!
车厢内,林醉、石牧之与林婉儿谈论着诗会上的佳作和京城的风云变幻,他们的声音中透着兴奋与好奇。
而林慈则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中透着深邃,心中对这对兄弟的智慧和才华暗暗佩服,同时,他也在猜想今夜的金阳城必定会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在幕后角力,争夺利益的较量将愈发激烈,而自己也必须为明日的变幻莫测做好充分的准备。
马车在夜色中驶离金府,朝林府行进。突然,车厢锦帘一动,一团纸被抛出,落向石板路。几乎同时,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纸团瞬间消失,一切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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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凤居雅苑传来一声怒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