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精美雅致的一家私菜小馆里，季十五和姬雨泽相对而坐。

这是一个小雅间，四方的梨花木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桌上正中央摆着一个景泰蓝瓷瓶，里面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荷花。

姬雨泽保持着笑容将菜单递给他：“十五，看看喜欢什么，尽管点！”

“不，不了，雨泽哥，我只是想找你确认几件事。”

季十五有些紧张地抓紧了裤兜里的乾坤袋，鼓起勇气看着姬雨泽。

姬雨泽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边吃边说……”

“雨泽哥，你，是古武者吗？”

这道清脆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两人之间还算和谐的气氛，季十五看着姬雨泽的脸色突变，身上泛起冷气，沉着脸死死盯着自己，他突然就明白了，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个词的？十五，别被人骗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姬雨泽收起周身寒气，面上又换上笑容，但季十五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他也不再微笑，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雨泽哥，昨天出事的高铁，我就在上面，我看到了异样的光芒，而且被一个自称为古武者的女生救了。”

姬雨泽的笑容再次冷了下来，他好生劝慰道：“什么光？什么古武者？你是不是被昨天的炸弹事件，弄出臆想症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吧……”

季十五听他一再否认，有些急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对着姬雨泽问：“你接近我哥到底有什目的？是不是图他的身子？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哥的，你赶紧从他身边走开！”

姬雨泽忽然抬手一划，一条黑色丝线落在桌上消失不见，只听咔嚓一声瓷瓶碎裂，那朵娇艳的粉色荷花也被切成两半，无力地跌落在桌上。

季十五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跳去，伸出双手架在胸前，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姬雨泽突然笑起来，那笑容有些阴郁，他看似轻快地说：“十五，坐下，我要是想杀你，你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季十五即使十分害怕，还是颤抖着声音开口问：“你，你到底要把我哥怎么样？我，我告诉你，闪电很厉害的，你要是敢…啊！”

姬雨泽伸出两指并拢，又在空中一划，一片桌角被削了下来，蹦到了季十五脚边，吓得他大叫一声，退到了墙角。

姬雨泽的脸色铁青，闪电，就是他养的那条蛇，还敢提它，今天他就要捉了它做成蛇羹！

“把蛇交出来！”

姬雨泽上下看了季十五一眼，不见有蛇的样子，平时不是最爱趴在季十五胸口或者肩膀的吗？难道季十五把它藏起来了，想趁自己不备，偷袭自己？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鸷盯角落的季十五：“看在你哥的份上，只要把蛇交出来，保证不跟你哥乱说话，我就放你离开，要不然……”

“你，你要是伤了我，我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季十五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梗着脖子朝他吼了起来，姬雨泽被这一嗓子震住了，他并拢的手指缓缓落下，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落寞。

是啊，季初一最重视家人了，如果自己伤害了季十五，他肯定一言不发的从自己身边消失，就像他做什么事都非常干脆利落一样。

季十五慢慢平静下来，他看着姬雨泽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朝空中吐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在空中蔓延消散，不知道为什么季十五从他身上感到了深深的落寞和不安。

他定了定神，再次开口：“雨泽哥，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接近我哥？还有，你会伤害他吗？”

姬雨泽抬头看着天花板，幽幽地说：“我怎么舍得伤害他，我爱他都来不及！”

这可把季十五雷了个外焦里嫩，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喜欢我哥？！”

“要不然你以为呢？”

“我，我以为你想要我哥的青春肉体！”

姬雨泽被噎了一下，手中的烟灰掉落：“也不是没想过！”

“你，你，你！姬雨泽，你这个老妖怪，你果然觊觎我哥的肉体，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姬雨泽皱了皱眉，这小孩越说越不像话了，他才二十五，风华正茂，怎么能被骂老妖怪呢！

“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像老妖怪！你个小破孩，你是不是有恋兄情节啊！”

“你就是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