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费了五十张黄纸之后，姬如熠看着巴掌大的盒子里只剩了盒底一点的符箓粉之后，幽幽地看着季十五道：“好样的，一个月的量都被你败光了，这下我可仁至义尽了，你好自为之吧。”

“别呀，姬如熠，如熠兄，如熠师傅，咱们要有始有终，你可得把我教会了才行。”

季十五揪着他的衣服苦苦哀求，姬如熠丝毫不为所动，他把空空如也的口袋和背包翻给季十五看：“十五啊，乖徒儿，为师自知能力有限，不配为师，况且囊中羞涩，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季十五瞬间看懂了他的意思，然后神秘兮兮地拿出一颗橙黄色的珠子，在灯光下似乎可以看到里面有火焰纹理，非常漂亮。

他也有些肉疼，本来是想把这颗稀有的海螺珍珠送给妈妈的，但是现在他住院花了很多钱，他自己还欠着一堆外债，修炼也要花钱，所以只能先卖掉了。

“如熠师傅，您有没有什么渠道啊，可以去拍卖会之类的。”

姬如熠看着这颗珠子，就是好看了点，他也不懂珍珠，而且海螺珍珠跟贝壳珍珠很不一样，它的质地更像是瓷器，所以看上去没有贝壳珍珠那么光彩夺目，他幽幽地看着季十五：“你在耍我，我就走了，这破珠子能卖个五块钱就不错了！”

季十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牛弹琴！这可是海螺珍珠之一的美乐珠，极其珍贵的，如果拍卖的话，估计能卖好几十万呢！”

“真的吗？真的吗？”

姬如熠一改平日幽怨的眼神，眼下的黑青也瞬间变得生动起来，连睁不开的眼睛都变大了一点。

“那当然了，不信你去查查，动画龙珠里的龙珠就是这种珍珠呢！”

姬如熠垂着眼睛，还真的上网去查了查，查完之后两眼放光，拍着季十五的肩膀说：“好徒儿，交给我吧，保证帮你办得漂漂亮亮。”

“我也要去！”

季十五还没去过拍卖会呢，每次看着电视上那高逼格的会场，还有旗袍美女，商界大佬们齐聚一堂，纷纷喊价，就感觉特别激动，真想去现场感受一下。

“不行！”

姬如熠拒绝得非常干脆，他可不想惹麻烦，只想好好活着，那地方鱼龙混杂，帮派林立，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人出现。

自己这小身板虽然已经炼气后期，到筑基只差临门一脚了，但是刀剑无情，子弹无眼，古武者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自己的灵气保护膜可比不过子弹的速度和硬度，除非修炼到地级中期，否则不可能刀枪不入。

这世上可能也只有四大家族的家主和长老们可以做到吧，不过他们基本不参与俗世纷争，一般事务都交给族里小辈，他们一旦出手，那可就是发生大事了。

季十五还是不死心，他现在逐渐恢复，每天修炼功法和心法，感觉已经恢复到了炼气中期水平了，他这个人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类型，身上的伤一好，就忘记了之前血淋淋的教训。

闪电忍不住给了他一尾巴，他顺势抱住闪电的尾巴摇了摇：“闪电～你也想去的对不对？”

“哼！本大人才不需要那些东西，一尾巴将他们砸扁就是！”

“是是是！我们伟大的闪电大人，请问您有人民币吗？请问您可以买到冰激淋吗？可以租到快艇吗？”

闪电甩甩尾巴，愤愤地哼了一声：“那都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所需要的。本大人在海底都能来去自如！”

“可是我不一样，闪电，我就是个人类，我不能在海底呼吸，我需要吃人类的食物，需要在乎爸妈，哥哥，朋友的感受，我喜欢玩游戏，看电视，看漫画，上学……”

闪电的尾巴无力地垂了下来，显得有些落寞，在这个世界，只有季十五可以听得懂它说话，他们一起玩，一起睡，一起挖能量石，它也可以与别人签订契约，抓个人类来奴役，但是想想就觉得麻烦，而且一点也没意思，可是跟季十五在一起它却觉得很开心。

听着季十五的这一番话，句句都是别人，都没提到它，它忍不住酸了：“哼！你在乎的太多了，唯独没有我！你个渣男，负心汉…你赔我大好的青春！”

季十五听得哭笑不得，这又是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剧了，他把闪电抱起来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对上它的黑豆眼，郑重地说：“闪电，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很喜欢你，所以希望你等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去冒险，修炼，做你喜欢的事。”

“人类啊，不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随心所欲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