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四十五年,寒冬腊月。大地一片寒冷的画卷,凄清的明月高悬于天。
白茫茫的雪花在寒风中飘舞,呼啸的寒风似人的悲鸣。
怀王府柴房里阴湿寒冷。墙壁上的石头凹凸不平,墙边的角落里凝着冰霜。
桌上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墙面上,形成摇曳的影子。寒风吹过,烛光跳跃更大的幅度,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幽灵。
在柴房的角落,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瑟瑟发抖,她蜷缩在一堆零乱的麻袋和几捆柴火之间,似乎是在试图寻找一点温暖。
她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裹挟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昏黄的烛光勉强照亮了她瘦弱的身影,映出她脸上的苍白。黑色的发丝散乱地垂落在脸颊两侧,遮挡住她绝色的容颜。
她的眼神漂泊而失落,仿佛迷失在人生的风雪之中,寻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嘴唇因为寒冷而苍白,增添了一丝冷酷的绝情美。
柴门被急促的撞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怀亦和池月如带着几个仆人进入了柴房。
月光从门口映入柴房,
李怀亦身穿厚重的披风,一身锦绣的服饰彰显出他不凡的身份。池月如则披着白色的羔羊皮,穿着上等料子的锦缎服。
“姐姐,你还好吗?”池月如开口问道。
可爱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无辜的神情,可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暴露了她愉悦的心情。
池舍予仿佛一尊雕塑蹲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对于池月如的话听而不闻,用一种沉默的对抗着这一切。
”池舍予,你但凡有月如一半的善良,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一地步。”李怀亦冰冷的说道。
池舍予抬头,看着李怀亦,失望与恨意相互掺杂在眼底深处闪烁。
“善良?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池舍予突然嘲讽的笑了起来。
要不是池月如,我也也不会失去那么宠爱我的娘亲,更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谁能想到她那天使般的面孔下隐藏着一颗蛇蝎心肠。
池舍予不禁回想起曾经娘亲慈爱的眼神和温柔的笑容,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
池月如被池舍予突然的笑声吓得一哆嗦。
她往李怀亦身上靠着说:“亦哥哥,你还是饶了姐姐吧,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我实在是不忍心这么对姐姐......”。
池月如话还没说完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顺着脸颊不断的滑落,面庞更加娇嫩动人,身姿仿若风拂过的柳叶,每一丝美丽都无可挑剔,每个动作仿佛彩排过无数遍。
李怀亦将池月如往怀中一揽,目光如冰刀般冷冽的落到池舍予身上,语气冰冷的说:”池舍予,事到如今你仍旧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不过念在当年的情分,我就送你一程吧“
然后李怀亦从华丽金丝细绣的长袍中拿出一个翡翠玉瓶,丢在了地面上,瓶子哐当落地后滚到了池舍予面前。
“动手”李怀亦对身后的仆从招了招手。
两名粗壮的仆人迅速上前,捡起地上的翡翠玉瓶,向池舍予走来。
池舍予眼睛看着李怀亦,双手微微紧握成拳头,目光露出一抹深深的恨意。
曾经那山盟海誓犹如散落一地的残荷,句句如诗的情话,竟不过是李怀亦精心编织的权谋伎俩。
为了得到池家的支持,步步为营的接近。如今,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池舍予就被无情的抛弃。
而池月如早与李怀亦之间纠缠不清,可笑当初自己被蒙蔽于谎言之中,如同一个被困在迷局里的蟾蜍。曾怀着一腔对李怀亦的信任,丝毫没有怀疑,现在看来一切都早已有迹可循。
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且丑陋,池月如恍若觉醒,看清了曾经被遮蔽的真相,心头禁不住涌起浓浓的厌恶。
仆人走到池舍予跟前,紧紧的捏住池舍予的下巴,将翡翠玉瓶中的药尽数的灌进池舍予口中。
池舍予,你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蠢货罢了,怀王怎会喜欢你这种丝毫不懂得取悦男人的人?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
池月如注视着仆人的动作,嘴角微扬,一抹明媚的笑容如花绽放。
池舍予微微挣扎但还是无济于事,药还是喝下去了。
她的头开始剧烈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她的脑海中扎来扎去,每一次的刺痛都如同一记记重击,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同时,胸口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有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心脏,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