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是他们!”傅丞相追悔莫及。“圣上,请为老臣做主啊!”
圣上欲派人把小五扔出来。
“等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了姜芷,姜芷跪在圣上面前,“圣上,臣女有本要奏!”
“臣女要状告周齐光,勾结九龙寨,残害傅大人!”
“姜芷,你在胡说什么!”周齐光反驳,“请圣上明鉴,臣也是受害者啊!”
诸位的影子在火苗的闪烁里飘忽不定,姜芷将小五那晚与傅邢所说九龙寨过往,一一道来,特别强调二三当家威胁小五,把控九龙寨,与周齐光沆瀣一气。
“姜芷,你如此污蔑我。”周齐光愤愤不平,“圣上不要轻信她一人所言啊,臣绝无二心!”
“圣上,若九龙寨的二三当家当真是逃兵,请人来认一认便知臣女所言非虚!”姜芷请求认尸,可是被周齐光一剑封喉之后,这两个人的尸体就被周齐光暗自派人丢进了山洞的火了,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一具残骸。
姜芷还想说什么,可死无对证,安国侯适时跪下,情真意切的对着圣上说道,“圣上,老臣之子平日虽家教不严,但也不能如此被人侮辱。请圣上替老臣做主啊!”
周昌此声凄婉动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伏地不起。
“这事…还需调查…”圣上见此状况,决定先彻查再决断。
没有想到傅丞相也跪倒在地上,挺直脊梁,向圣上行了一个大礼,“臣,有要事需奏!”
圣上想去扶起傅丞相,奈何扶不动,只好听他说完。
“如今臣子傅邢生死未卜,臣有些话不得不说。”傅丞相年纪虽大了,但身姿仍然挺拔,“臣可作证,九龙寨的二三当家,正是十几年前安国侯周昌的手下齐烈和穆修两位将军!”
当年在兰沙一役中,死伤无数,单小将领就死了几十,均因一个错误的决断。
周昌所率领的军队里,齐烈和穆修最为出色,各自带着一小队。但是在战役结束后,清点人数时,发现两位将军及其手下均死在了这场战役中。
如今却又出现在这里,一切仿佛有了一条细线连接。
“周昌!”圣上盯着跪在地上的安国侯质问,“你自己的兵,你当真不识得吗!”
“臣…”周昌头也不曾抬起,额头贴地,至死不改,“与臣无关,望圣上明查!如若圣上三言两语,就要定臣之罪,臣也无可辩驳。”
如今人亡尸毁,确实没了证据。
“小五会证明的!”营帐里傅邢被人搀扶走了出来,丞相夫妇见傅邢无大碍,脸色松下不少。
“你…你…”
“周大人是想说,为什么还活着吗?”姜芷打断周齐光的话,“你派去的刺客,刺中的并非傅大人和小五。”
找到傅邢和小五后,姜芷怕三皇子与周齐光勾结,从而对傅邢不利。于是,脱下傅邢和小五的衣裳,派人穿上衣服假装二人,躺在担架上,自己守在旁边,以身犯险。
而真正的傅邢和小五被人抬在后面等待前面的情况。过了猎场边缘,人立刻换了回来,两支短箭假装夹在胸口,直到回营帐就医。
“周昌啊周昌,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圣上瞪了三皇子一眼,以示警告。
“圣上,圣上。”周昌急了,一副全盘托出的架势,“老臣真的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啊!犬子赈灾时与九龙寨联系上,臣方才知道,那是老臣旧部熟人。念及往日情分,想通过招安,让他们重回正轨,安度余生。仅此而已!”
周齐光应和。
姜芷跑去查看傅邢的状态,悄声说,“可以撒网了。”
此事以降职禁步为止。
前阵子周齐光小侯爷的名声仿佛昙花一现,风光不再。周昌包庇逃犯,教子不利,削职并全府上下三月之内不得外出,好好反省。
春猎疾疾无终。
傅邢的伤有些重,傅夫人明白这是一场骗局的时候,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警告傅邢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傅丞相如此沉稳的人,破天荒的发了一个很大的脾气,不准傅邢与姜芷再来往,否则不必再回傅家。
为此,傅邢伤还没好全,匆匆搬去了军营,接受了六皇子抛来的橄榄枝,在京城巡防营里扎根。
听说,傅丞相还大病一场,平日恪尽职守的人,三日未曾上朝。朝堂上少了傅丞相和安国侯,一时间清静了不少。
朝堂上,也有人为安国侯鸣冤的,觉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