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一具空壳来得强些。
只是没想到、只是没想到。
他的手指悬浮在手机里的那个名字上。
“阮意闲……吗?”他微微笑起来,恍若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缓缓消融,流向溪流发出潺潺音节:“你的新名字,很好听。”
他活了这么许久,总算相信四个字:上天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