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闲照例开始了名额抽奖。
小周今天也在上班,在事调局闲着也是闲着,就打开直播看阮大师,正大光明的摸鱼。
反正邵姐出差去了,没人管她。
直播间的彩虹屁看得小周又尬又乐,但是人多杠精也多,更别提很多无神论者压根儿不信玄学,还非要进来骂一句再走。所以当然的,一堆彩虹屁中也夹杂着不少骂她是骗子的,还有些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阮意闲是从不在意的,只是小周就很不爽,给阮大师发消息,说能不能把她搂成房管。
阮意闲同意了小周的房管申请。
小周新官上任,摩拳擦掌把一些开颜色玩笑的、人身攻击的全都禁言了。
阮意闲注意到了后台提示,有些哭笑不得。她平日里不在意这些言论,是因为她知道,这些造口舌之业的人,死后自会被投入拔舌地狱惩处。
但是小周不知道,她只觉得阮意闲看到这些言论可能会难过。
阮意闲心里微微划过一丝暖流。
就在这时候,抽奖结果出来了。
头像是一个什么景区的风景照,ID是天空草原,非常的中年男人。
连麦后摄像头打开,一个明显有些拘谨紧张的中年男出现在镜头上,背景是一个二层的铁架床,宿舍里最常用的那种,铁架床靠着白色的金属墙面,应该是类似工地临时为工人搭建的活动房那种。
阮意闲看了眼他的面相,心里基本有数,又看中年男略显紧张的表情,放缓声音道:“你有什么想算的?”
中年男不太敢看镜头,他瞅着自己黝黑粗糙的大手,脸上岁月的痕迹刀凿斧刻。他开口,普通话带点口音:“我、我就是想算算、这工地啥时候能开工啊?本来说好了这几天就能开工的,迟迟没个消息……工钱也还没着落。”
他深深叹了口气,牵动脸上的褶皱越发愁苦:“工头也好多天没见着咧……老板不会是跑路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家孩子的学费就没着落了啊!
阮意闲道:“稍安勿躁,我先给你算算。”
中年男连忙点点头。
阮意闲开口,声音平稳:“你名字中带木,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没钱供你上学,你一直帮家里务农。”
中年男明显有些吃惊了:“是咧是咧,我是老大,俺叫李根木,从小家里割猪草放牛都是俺在干。”因为惊讶,甚至有几句飚出家乡话,但是理解起来没啥问题。
“你额角两侧迁移宫微秃,现在应当是背井离乡外出务工,夫妻宫饱满,子女宫两条纹路一长一短,应当已经结婚且育有一子一女,不是龙凤胎,儿子的岁数较大,大概八岁左右,小女儿三岁。”
中年男李根木此时顾不得在手机里看到自己的尴尬,眼睛也敢看镜头了,因为激动的:“哎哟大师您真神咧!一点错没有!”
李根木因为没上学,十六七就开始离开农家到镇上打工挣钱,挣到的钱一部分自己攒起来,一部分寄回家里。
没两年他认识了拌水泥抹灰的姑娘赵宝妮,赵宝妮家里也是农村的,离他家村子不算远,出来打工补贴家用。两人顺理成章的坠入爱河结婚生子,夫妻生活还算美满。
美中不足的就是两人家里都是农村的,自然对他们的金钱上提供不了什么帮助,生了孩子之后日子更是捉襟见肘,李根木没办法,只能背井离乡外出打工,赵宝妮也在家附近找了份工,一边照顾孩子。一家人一年见不了几面,李根木每次回家也都匆匆忙忙的,待不了几天就又要赶去下一个工地做工。
但是他们感情依旧很好,孩子也都乖巧听话。而且现在科技发展,手机上也能看见孩子老婆,也算是苦日子里的一点糖。
「想到我爸爸了……眼睛尿尿」
「那个年代都生的很多,我妈妈也是好多兄弟姐妹……唉,我妈妈读书很好,但是家里也是没钱让她读书。」
「虽然但是……这个铁架床,应该都能看出来是住在集体宿舍之类的吧?再加上面相显老,很容易猜出干体力活的。」
「楼上的马后炮又来啦?那你猜猜人的父母家庭关系呢?或者猜猜大叔工地在干什么也行。」
楼上不吱声了。但是这次直播间和谐很多,因为小周鼠标咔啦咔啦,禁言点到手酸。
小周平日在事调局打杂,没少接触一些鼻孔朝天的玄师,仗着自己会玄术,完全不把自己和普通人当成一个物种来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