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一部分养宠人表示很揪心,但是没人能真正和别人感同身受,甚至还有一些人讨厌猫狗的更是言语无忌,少女看到弹幕上狗贩子和狗肉火锅yummy的言论非常崩溃,抱着头呜呜哭了起来。
阮意闲的声音这时候就仿若强心针注入她的心里:“冷静,我有办法。”
然后她回答了前面那个质疑算命的不如宠物通灵师的人:“人或者动物都有自己的魂体,有魂体的就是灵物,我都能算。”
又转向愣愣看着自己没再哭泣的少女,问道:“你知道小贝的出生时间吗?越详细越好,不知道也没关系。”
少女有些慌神:“我……我不知道,这是我亲戚家小狗生了之后抱送给我的……对了!对!我打电话问问!”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没一会那边接起来,对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二筒!”
“杠!”
一个中年女声有些被打扰的不耐烦:“喂!大侄女啊!啥事儿啊!”
“二婶,我就是想问问,你送我的那只小狗,大概是什么时候生的啊?”
对面二婶听到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更是不耐烦极了:“那我哪儿记得啊!不是我说你小郑,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守着个狗过日子啊?要我说,正经出去找个对象比什么都强!”
对面还絮絮叨叨的传来几句你爹妈都愁死了、真是不孝之类的指责,小郑不知道是太着急了还是已经习惯了长辈诸如此类的话语,面色上并没有多少尴尬,只是着急地追问了几句:“您真的不记得了吗?求求您好好想想……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对面二婶听出来她的哭腔,顿时没吱声了,只有打麻将的声音还在继续。好一会之后,二婶的声音才再响起:“应该是去年五月份的事儿吧……谁记得那么清楚啊,都跟你似的以为,天天守着个狗过日子……”
小郑知道二婶是真想不起来更多了,礼貌道了句谢谢就准备挂电话。
挂电话之前隐约听到对面牌友在问她二婶:“谁啊?这时候打电话。”
二婶嗨了一声,语气很不屑:“还不是我那婆家侄,学习好有什么用啊,快三十了还没谈过个正经对象,天天就狗狗狗的。我就先前送了她一条狗,他爹妈觉得是我害了她不找对象,念叨我到现在……”
小郑二婶的声音可不小,小郑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是习惯了诸如此类的责备,已经很麻木了。
她只是一脸担忧地看向阮意闲,因为不知道具体时间心急如焚。
阮意闲宽慰道:“没关系,按照我说的做。”
小郑按照阮意闲的指示,找来了小贝常咬的大骨头玩具,和用一个小收纳盒收起来的,平时给小贝梳毛时掉的毛发。阮意闲的意思是,这些平时与小贝接触最多的东西,残留他的气味越多越好。
随着她的动作,众人这才渐渐看清室内的布置:不同季节大大小小数十个狗窝,散落一地的玩具小球,和形状各异的玩偶,甚至连牵引绳都有很多根。
小郑应该是个摄影师,起码是个摄影爱好者,玻璃柜内摆着一台黑色的相机,墙上也有很多她拍的照片。
照片里有一部分是风景照,秋天飘落梧桐的沥青大道,湖泊上泛着橙色光晕的落日晚霞,天空中孤单飞过的飞鸟,每一张的构图都很精巧,但是蕴藏着一种很深的孤独的味道。
更多的是她和土松小贝的合影,每一张看起来都温暖又治愈。她握着小贝的抓子在纸上摁手印,红红的印泥留下梅花状的图案。还有她给小贝梳毛,小贝吐着舌头傻乐的样子。
甚至有的上面只有小贝,小贝在公园里追飞盘,小贝出门被人围观摸摸,小贝因为好奇凑近观察一只停在叶子上的蝴蝶……
一时间那些爱嘴炮的人都有些沉默。
就算再冷血的人,此刻也无法口出恶言恶语相向。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能看出来,小郑是真的爱小贝,这种爱一点也不比父母对孩子的爱低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