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孩子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年纪。

石秀花闻言却敛了表情，变得有些警惕起来，她维持着要关院门的姿势，只露出半边脸，眼神又有些早上的阴鸷了：“没听过欣欣说有什么朋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们和欣欣是一个单位的，”阮意闲微笑着，丝毫看不出她是在睁眼说瞎话，“正好到这边来有事，就顺便来看看欣欣。”

石秀花的表情还是很警惕，有种崩过头的紧张感，她想咧开嘴露出一个微笑，可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微笑看起来有几分扭曲变味。

“是欣欣的朋友啊，进来进来，”她又装作抱怨，“欣欣这孩子也真是的，从不跟我说外面的事……唉……”

石秀花说着让开了院门的路，打开院门让他们都进院里。

宋欢颜路过的时候轻声说了句：“石姨节哀。”

石秀花的神情很明显一愣，一瞬间又恢复过来，她放下臂间的挎篮子，招呼一群人去堂屋坐。堂屋的光线不太好，泛着一股经年日久的潮气，一点点霉斑在墙角堆簇着，难闻的霉味在屋里氤氲住。

几人蹭蹭凑近了阮意闲，悄声问她：“你怎么知道石家欣在哪儿工作的啊？”

阮意闲奇怪瞟了她一眼：“我不知道啊。”

“那你还……”

“村长老婆不是说石秀花重男轻女嘛，”阮意闲表情很闲适，“我就猜，她根本不知道她女儿在哪儿工作。你看这不猜对了。”

几人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这也算一种胆大心细吧？

堂屋正对大门靠墙的边上放着一个香几，上面白色的蜡烛已经烧完，留下一堆凝固的白色蜡泪，一堆堆仿佛锃亮的油脂。

香几上，黑白色的男孩女孩正在朝几人微笑。

石秀花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在这个环境下有种阴森的诡异：“几位……要不要给欣欣上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