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好,曙宁前两日出府未得婶婶同意。”
“那日情急,我本想去去便回,没想到谢四公子受了伤,我又遇到大雨,回来得晚了,第二日一早我出去的又早,才惹了婶婶生气。”
“因着这几日,我一直未出府,闭门思过,希望婶婶别再同我置气了。”
钱氏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什么出去,什么回来?
合着洛曙宁在我眼皮子底下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好几回了?
一整个洛府都瞎了吗?
洛曙宁见她又懵又恼,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道:“婶婶,我与谢四公子的事虽是有不妥,但先前也是跟您说过的,至于先帝亲赐玉佩这桩事,曙宁先前也不知晓。”
“也许,真是机缘巧合了。”
洛曙宁脸颊泛红,话出口后还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落得一副闭月羞花之色。
叫孙妈妈看得十分动容。
“你什么时候同我说过?”钱氏惊叫起来,“你早就跟人家勾搭上了?!”
孙妈妈瞬间厉声:“洛夫人!你说话放尊重些!”
“我家四公子和洛大小姐郎才女貌,情意相投,又有先帝御赐宝玉结姻之意,而你三番四次从中阻挠,好歹毒的妇人!”
“孙妈妈,”洛曙宁急急道,“您切莫误会婶婶,是曙宁做事不妥,才叫婶婶生气的。”
洛曙宁眸中泛起水色,对着钱氏道:“曙宁不如昭羽妹妹懂事,实在让您费心。”
“哼!”孙妈妈冷哼一声,“洛大小姐,你还给她赔不是,她也配!”
“方才你这位婶婶可是像极了菜市口的贩子,硬要将她的宝贝女儿塞到谢家里去,她眼里哪有你这个大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一家子住着亡故洛相的府邸,打着洛相亲眷的名头,不知道背地里干了多少招摇撞骗的事,方才还说你久病在床,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幸好洛大小姐你有胆量来谢府,不像那些个扭扭捏捏的小家子脾气,一辈子被人拿捏也不敢吱声。”
“要是让谢老夫人知道洛相唯一的遗孤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肯定早把你要了去,哪里还要看这种人的脸色!”
洛曙宁佯做一惊,赶忙按住孙妈妈的手,十分为难地说:“孙妈妈,您千万别把洛府里这些事告诉谢老夫人,别让她老人家忧心。”
钱氏被孙妈妈恶狠狠地瞪着,心思又被戳破,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洛曙宁伸手拍着孙妈妈的手背,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而被骂懵的钱氏忽然浑身一震。
她看见了洛曙宁腕间的镯子。
那只成色上好的水玉镯子,应该早就被洛昭羽拿了去啊!
洛昭羽成日里戴着的,什么时候跑回到她手里去了?
不对啊,方才不是说昭羽回来歇着了吗……怎么府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她出来?
“昭羽……”钱氏有些不安。
而洛曙宁一眼看见钱氏盯着自己的手腕,便知猎物上钩了!
“瞧我这糊涂的,有一事忘记同婶婶说了。”
“早上婶婶忙着,没见着堂妹出府匆忙,身边没带个侍候的人,我便跟去给妹妹送个丫鬟,让她先使着,可到了学馆门口,妹妹又说身子不适,我要送她去医馆,她却怎么也不肯跟我同路,自己坐车跑了。”
“早上还在学馆门口闹了一阵呢,连顾小侯爷都瞧见了。”
钱氏只觉得洛曙宁的话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她根本不在府里,早上怎么会跟着昭羽出门?
洛曙宁却是一脸关切:“妹妹应当回来了,她没同婶婶说吗?”
钱氏这才想起,方才有人禀报说二小姐回府歇息……
那个丫鬟的声音……
不、不可能的!
她早就被卖了,去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还出得来……
钱氏只觉得心里慌得很,腿脚也发起颤来。
“快、快叫人去看看二小姐房里!”
只见得两个丫鬟急匆匆跑过去,又急匆匆跑回来。
“回夫人,二小姐没有回来。”
“没有?!”钱氏脸色煞白,“春桃、春桃呢?”
“回夫人,春桃也没回来。”
“咦,奇怪了,”洛曙宁眉心一蹙,“妹妹明明说她要回来的,还比我早一步离开,怎么会不在呢?”
钱氏猛地伸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