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扑向王少尹,却被旁边的官差架开。
“大人、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夫君是洛相亲弟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王少尹面不改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今日看在谢大夫人的面子上,本官特地来通知洛颂家人,你好生候着,等着审案吧。”
钱氏‘砰’一声倒在地上,双手还扒在官差的刀鞘上:“不会的,不会的,我夫君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谢大夫人一脸蔑然,冷冷道:“王大人,你们抓的不止洛颂一个吧?”
“是的,多亏有谢大夫人帮忙,与洛颂一伙的十几个人都已关押。”
“都些是什么人?”
“都是些江湖人士,身份很是可疑,还需审问后详查。”
钱氏眸子猛颤。
谢大夫人一挑眉毛:“洛夫人,洛相的亲弟弟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钱氏脸色煞白,两片嘴唇颤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那……那是我夫君……托、托他们找洛曙宁的,不、不是去打架的啊……”
“胡说八道!”孙妈妈皱眉道,“老奴今日一早就来了,洛大小姐一直都在府里,哪里还要你们出去找?!”
“不是的……不、不对,洛曙宁……洛曙宁她害我儿!”钱氏嚎叫起来,“是她害我儿!!”
孙妈妈气急:“简直是疯狗乱咬人!”
王少尹眉间皱起:“洛夫人,你儿子既然被害,怎么不报官?”
钱氏已经如疯子一般,哪里还有半点理智:“我报!大人!我报官!”
“我儿子就在躺在后头,他浑身都是伤!”
“是洛曙宁害的,是她把我儿推下山,你快把她抓起来!!”
“推下山?”王少尹眸间一闪,问道:“令公子是不是叫洛高扬?”
“是!”
闻言,谢大夫人鹰眼扫过洛曙宁,却见她神色镇定如常,转而问王少尹:“王大人,你为何有此一问?”
王少尹答道:“回谢大夫人,前几日何府来人报过官,说洛夫人污蔑何家公子把洛高扬推下云屏山,不过后来何家人没有继续追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本官当时已经派人去云屏山查看,山间确有人滚落的痕迹,从痕迹上推测,是有人失足跌落,而非有人图谋不轨。”
“而且据何公子说,那日他离开时,洛高扬的情绪十分激动,说了许多疯话。”
话说到此处,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除了钱氏。
钱氏猛扑向身前的官差,十指掐着他们的手背:“你们怎么还不抓她?!”
“快把她抓起来!快啊!”
官差们手上吃痛,猛地把她推开:“休要无理!”
“国有国法,岂是你说抓人就抓人的!”
眼见钱氏还要再扑,那两个官差已经一手按在刀柄上,怕是钱氏再走近一步,他们就要拔刀了。
洛曙宁急忙道:“快来人,把夫人扶下去!”
洛府的下人连着被钱氏迫害了好几日,现在都犹犹豫豫的。
洛曙宁跨步横在钱氏和官差之间,高呼道:“都是聋了吗?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叫你们把夫人扶下去!”
“难道你们想看着夫人被抓走?!”
那几个下人被洛大小姐的吼声惊醒,瞬间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把钱氏拖了下去。
孙妈妈嗤了一声:“真是疯狗一条。”
洛曙宁才缓出一口气,对官差们道了一声‘抱歉’。
孙妈妈上前安慰道:“洛大小姐,真是难为你了,我看这府里上下都要你来把持才行。”
洛曙宁只道:“我婶婶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往常也不是这样的……”
王少尹看着钱氏总算是消停了,转而道:“洛大小姐。”
洛曙宁一怔,正等着他发话。
而王少尹看了一眼谢大夫人,只见谢大夫人沉了沉眸子。
他才正声道:“方才抓到洛颂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出一物,大概是他用来做赌注的。”
说话间,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锦袋。
锦袋已经磨了边,上面荷花的图样叫洛曙宁呼吸凝滞。
那花案已经破旧到模糊,可她依然记得清楚。
这是娘亲亲手绣的!
她心口一热,一下子酸了鼻子。
她抬眸看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