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侧,南初被他揽在怀里,闻到呼吸间若有似无的酒意,微微敛眉。
“你喝酒了?”
“只是一点。”
也许是因为酒精,让商凛的声音比起平常的清越多出几分惑人的哑意。
“我们回家。”
“嗯。”
回到青山居,商凛先去浴室洗澡。
等南初煮好解酒茶上来,男人已经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
他冷白的皮肤上泛着些许旖旎的红,俊美至极。
南初端着茶杯,耳根有些热,她稳住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走到他面前,将解酒茶放在床头柜上,轻声唤他。
“商凛。”
靠在床头的男人喉结微滚,缓缓睁开眼睛。
平日里沉敛清冷的黑眸此时因为酒精的作用眼尾染上绯红,嗓音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尾音,少了清冷,多了些慵懒随性。
“初初……”
南初被喊的心颤,呼出一口气,俯身到他眼前,嗓音又软下几分:“我煮了些醒酒茶,你喝一些会舒服点。”
“嗯。”
商凛刚想抬手,南初已经端着杯子凑到他唇边。
温热的桂花乌梅茶滑入口中,酸酸甜甜的。
清新的小苍兰气息萦绕在鼻间,再缠绕入心,耳边是她今晚说的话。
现在和未来,她都会和他在一起。
商凛庆幸在看见陆肆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刹那,他没有失控。
否则他又怎么会听见这句话?
见商凛只是看着她,南初眉头微皱,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手心微微发烫,她又凑近了他几分,嗓音担忧。
“还是很不舒服吗?”
她皱眉,身体微微前倾,看到他纽扣系到最上一颗的睡衣,垂眸。
“我帮你解开。”
南初手指刚碰上他的扣子,就被商凛握住手。
他的手心滚烫,也像是烫进南初的心里。
她一抬眸,就望进商凛漆黑不见底的眸子,下一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覆盖下来,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她的头顶,呼吸灼热。
“初初,你说的是真的吗?”
商凛眼尾绯红,浓黑如墨的眸中漾着酒意。
听见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南初心里有些酸:“怎么了?”
“你和陆肆说的话,我听到了。”
南初微怔:“你当时在阳台?”
商凛垂眸,嗓音低沉:“我当时在走廊拐角醒酒,并不是故意偷听,我只是……”
看着商凛有些失措的模样,南初突然就想到商凛初中时那张照片,心中一疼。
“是真的。”
商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初温和的声音接过,她注视着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只倒映出他的影子。
她将空出的一只手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即便隔着衣服,依旧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却偏偏有些紊乱,还有些不确定的惶然。
南初突然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突然就明白即便两人已经是夫妻,但每一次和她的亲密,商凛都会征询她的意见。
他担心悲剧会重演,更担心她不喜欢他。
可她怎么会不喜欢呢,她很喜欢,很喜欢。
又或者,不仅仅是喜欢。
南初的心酸酸涨涨的,在昏黄的灯光下,她轻抚他的脸,仰头轻吻了下他的唇瓣,眸光澄澈。
“今天是表白的第二天,商先生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商凛握着她的手腕,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可是你许了心愿。”
要修身养性一周。
南初轻轻的笑声传进商凛耳廓,如春风,在心间吹起阵阵涟漪。
紧接着就是她温软的声音:“不用忍着,我的商先生。”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下一刻,发烫的唇吻住她的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入她的指间,十指紧扣。
三天后。
连请三天假的南初迷茫地睁开双眼,悔不当初。
她为什么要说不用忍着?为什么?
为什么商凛总能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重新开始?为什么?
为什么她脑海里现在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商凛那句。
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