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叶根所说，普通誓言的约束力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但是心魔誓言不同，一旦违反了心魔誓言，心魔就会在你修炼或者突破的时候来干扰你，直到你死去或者走火入魔才会罢休。而且心魔誓言对实力越强的人作用越大，因为他们的心魔也会更加强大。

“你不愿发心魔誓言就说明你在骗我，我可不会上当。”

“好……好……好！臭小子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跪下来求我！”

药师连说三个“好”字，叶根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光听他的声音也感受到了药师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怒了。

“我药师以心魔起誓，刚刚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欺骗，我必遭心魔吞噬，身死道消。”

就在药师说完最后一字后，叶根明显感觉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进入了自己脑海中，又没入了药师的灵魂中。

叶根感到有些奇特，这就是心魔誓言吗？。

“怎么样？我连心魔誓言也发了，刚刚你也感觉到了心魔誓言对我灵魂的约束了吧。刚刚那一团黑色的东西就是心魔的种子，一旦让誓言应验，心魔就能通过誓言的力量以那颗种子为媒介传送到我体内，将我吞噬”

叶根点了点头。

“看来你刚刚的确没有骗我。”

药师在偷偷心里冷笑，他的确没有说谎，他也的确在古籍上看见过魂灵果这种东西，但是那种传说的东西药师觉得根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是真的有也不可能得到，因为据古籍上所记载，魂灵果生长在九幽之地，奈何桥旁。

自己没有说谎，只不过有些话忘记说而已。

要道境的身躯才能承受住他这道境灵魂吞噬的痛苦，这话虽然没有错，但是其实玄丹境的身躯再修炼强大的炼体术的话，也能勉强承受。

如果真的让叶根修炼至道境，反而不美，那时候以叶根的灵魂就比自己这一半灵魂还强大了，那时候谁输谁赢还不好说。所以自己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叶根放松警惕，打算成道的那一刻。

“小子，我心魔誓言也发了。现在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耗损些精气替你修复经脉，教你修炼，助你早日到达道境！”

“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是说你必须拜我为师才行，不然我这功法可不能随便传人。”

叶根眼珠子转了转，虽然刚刚药师发了心魔誓言，说明他没有骗自己。但药师比他多活了一万多年，无论是见识还是手段都比自己多了不知道多少。

叶根感受到药师的话语中有一丝急切，这让叶根心中有一种不安。

说起来，这不知道算不算自己的天赋，他能够隐隐约约感受一个人的情绪，分辨一个人是不是好人。

比如瞬夕，叶根能感受得到她的真诚。比如耗子，叶根能感受得到他的崇拜。比如王子轩，叶根能感受得到他的高傲和藐视。比如莫未忧，她能感受得到她的爱心。

但是也有叶根感受不出来的，比如叶问，还有叶天。他们的心思太过复杂，就像一个颜色，既是黑色，又是白色，最终只能是灰色，这种颜色难以被人感知。

至于药师，他的心思更加复杂，叶根对他自己更是一点也看不透。反而是自己，像是被他看穿了一般，那种感觉极为不自在和可怕。

“喂，老头儿，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修炼，要拜你为师了？”

听到叶根的话，药师也是愣住了，怒吼道：

“那你小子刚刚让我发心魔誓言？”

“我又没有强迫你发心魔誓言，是你自己要发的。反正我从始至今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要拜你为师，要修炼的话。我说过吗？没有吧。”

一道白光从叶根身体中窜出来，等到光芒散尽之后，叶根才看清其面貌。

男子像是四十余的模样，但白须白发白面。脸庞刚毅有型，剑眉星目，怒视着叶根。

“你……你就是……药师？”

叶根还是第一次看见灵魂体，除了脸色很苍白之外，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没有实体。

药师的灵魂体没有说话，对着叶根单手一挥。

叶根只觉得好像突然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掐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叶根双脚离开地面，悬浮在半空中，双脚乱蹬。叶根感觉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双手不停胡乱地拍打，好像想让看不见的大手松开自己，但是却毫无作用。

“额……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