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说谁,我,我爹,我娘或者是我师父自己。
算了,我以后还是少出门吧,杀人不好。
冬去春来,我在小界的日子过得很开心,师父从来不会对我说不,什么都依着我,师父的菜也越做越好吃了,师父甚至会做梅花糕,做的比春姑姑做的还好吃。
娘留下来的书也很有意思,比四宝斋里的书好看多了,我和师父都喜欢看。夏天的时候,二哥传信来说,我爷爷病了,让我回京都。
我跟我爷爷不熟,我印象中只有小时侯跟他一起吃过几顿饭而已,他喜欢我四哥,话都没跟我讲过几句,我不知道他生病叫我回去干嘛。
我师父说,我爷爷是我爹的亲爹,我就应该替我爹回去尽孝。好在我师父还说我不能只读书,需要出去历练一下,这次出门我们就不急着回去了。
出去玩我当然开心了,这半年来我也读了不少书,身上的戾气越来越少了,看着像个正常女孩子了。
我和师父来到相府的时候,我看到前厅停着大红棺材,很多和尚道士进进出出的,看来我爷爷是真的不行了。我姑姑出来接我,她就是把那个绯红官袍穿得最好看的相爷。
她领着我和师父穿厅过廊,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里,外面站了好多人,姑姑说是我爷爷的门生。我进去看到床上躺了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我四哥坐在床前。他看我进来,眼前一亮,“小宝,趁爷爷还有一口气,把你们堂兄妹的婚事定下来……”
我站在床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师父,师父的脸黑得像锅底,爷爷你再不死,我师父说不定能送送你。
“来人,备纸笔,写婚书!”爷爷胸腔里好像最后一口气都在此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