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打算。
精锐骑兵全在前面充门面,后面黑压压的人头,都是老弱病残,他们一生驰聘沙场,在最后一刻也要以肉身抵挡铁骑,为大军赢得回撤的时间,身死沙场,才能为家人带来最后一点抚恤金和名誉。
大哥上了主帅战车,先发制人,将战书稳稳的射在了北辰战旗的最上端,南明军三通鼓,杀声四起。旗令官振臂挥出第一道军令,我双腿紧贴马腹,乌金带着我不紧不慢的走出队列,来到两军阵前。
“哈哈哈,南明居然派了一个娘们上场,某来会她,哈哈哈。。。”伴着一阵放肆的笑声,一匹红色的汗血宝马跃出北辰的队伍。
这人我认识,他是乌达的堂叔哈图,这人没少欺负小时候的乌达和我,当初他在北疆欺男霸女,臭名昭著,不过他也是北疆出名的悍勇之人。四年没见,他应该是认不出我了,我看到他身后乌达眼里泛着戾气。
哈图也是我必杀之人,我就没见过有人找死还跑这么快的,一息间那马已至面前。哈图看着我,“果然是个美人,嘿嘿,给爷去暖床,爷饶你一命。”
他话音刚落,就被我手中掷出的短刀割开了脖子,那血喷出有一米远,我带着乌金闪开,省得把我的袍子溅脏。“爷,爷。。。”哈图手里的弯刀跌落,他的身体摔下马去,嘴里的半句话被吐出的鲜血淹没。
两军中除了乌达,几乎没人看到我是怎么杀死哈图的,但是南明的战鼓马上响起,众将士振臂高呼,军心大振。
乌达打马出列,他迎着我的目光,看了许久,“阿宝,你又漂亮了。”
卧槽,他堂叔的血还没流干,他现在还有心情跟我说这个。“你的短刀又精进了,就连割喉的弧度也是非常完美,话说这短刀还是我送你的那一把吧。” 乌达打马盘桓,嘴里还在点评,右手却从马背上抽出弯刀。
我没有说话,抽出压在后背的梅香,那红色的战袍突然失去了压制,被风吹得荡漾开来,一片火红在两军阵前飘散,四周是诡异的沉静,那红氅太过艳丽,我一度怀疑我师父在用美人计。
乌达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真的要打?”他好像在问我,又好像在问自己。
“你忘了我师父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看来他是真忘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弯刀和梅香齐动,破开气流,杀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