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青砖砌成的石屋,门也是青石,没有禁制,我一推就开了,里面是成箱的金子,松石玛瑙各种奇珍异宝,差点晃瞎我,上一次见到这种宝藏还是在哈图部,但是也不及这里的十分之一。
我又顺着石屋向里走,在那石屋最里面,我看到了我的包袱。虽然已经被尘沙覆盖,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的包袱,那还是老蛊婆死前给我的,里面装着短刀和我娘的画像,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它丢了。
包袱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画像,那是十四岁的我。瘦小的身体,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吐蕃服饰,一双眼睛深邃,紧绷着的嘴角露出不符年纪的倔强和警惕。
这是乌达的金窟,我心头一紧,摸着绿宝尾巴的手不禁的用了些力道,疼得绿宝扭动着身子,拍打着我的手背,我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道这画是谁画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画上的人惟妙惟肖,相似度非常高。看来乌达很怀念我们从前的生活,但那是我在泥泞中挣扎的生活,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我终于明白了我师父为什么让我去提乌达的人头,乌达一日不死,他就还有可能把我重新拽入那深渊,让我一辈子挣扎在泥泞中,不得喘息。
我在那洞里坐了很久,等我再回营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众人都在准备着回家的东西,饮骆驼喂马灌水,因为要回家了,营地的气氛格外的欢乐,告别战争,当然是一件高兴的事。
许大哥看我情绪不高,也没打搅我休息,等我睡醒时,发现大家都等在我帐前,羊肉已经煮好,青稞酒也已斟满,他们要跟我告辞了,明天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