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鼓作气的说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其实血冠礼那日姜雪宁是去了的，不过侯府被满门屠杀，她被吓到了，才彻底决定要当皇后

比如：她当上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求沈玠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求他重审侯府谋逆案

这些都是燕临梦里没有的

燕临压着心中翻滚的情绪艰涩的开口问道：

“所以她一直惦记着我是吗”

柯雪轻轻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道

“至于张大人，或许你不知道，正是因为雪宁的缘故才间接害得他寡母枉死，张大人连寡母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所以临死前，她想用自己的命换他一命，是因为雪宁欠他的！”

燕临听到这里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前世，他只顾着嫉妒那人，却未想过其中缘由竟是如此

但……

“可……她对我的感情又何尝不是亏欠呢”

果然，柯雪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

要不是她想看这小世子追妻火葬场，她才懒的替那丫头传话呢

两口子自己关起门来说清楚不香吗

她叹了口气继续认命的解释道

“雪宁的性格你最清楚，从来喜欢不喜欢都写在脸上，世子以为，为何今生她将燕家可能遭遇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你了，明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险，还非要等你冠礼结束再走？”

“还不就是因为她在意你，否则以她的性子她会像远离谢危和张遮一样远离你！”

柯雪的话无疑给了燕临沉重一击，他从来没想过，也不敢去想，他的宁宁原来那时候心里是有他的

他的神色有些僵硬，绝望的闭了闭眼

“可我…终究还是逼死了她………”

柯雪自然知道他轻易跨不过这逼得她自刎这一关，但眼下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个心结便留给雪宁亲自结吧

她都开解完了，哪还有好戏看

“世子，言尽于此，今日我瞒着雪宁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不想你们彼此留下遗憾，雪宁性子倔，你今日那般伤她，她是决计不会主动回头了

若世子你还执着于这件事，就当真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了——”

燕临心底的酸楚逐渐蔓延开，失去她

他当真能承受的起这样的代价吗

只是——

他真的还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