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古恶魔什么时候才从地狱之门里出来!?”恺撒又堪堪躲开巴纳德一剑,对着影魔那边大吼。
影魔一只手控制住拉雯尔爵士,另一边同时给地狱之门灌输能量,不耐烦地说:“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嚷嚷什么?我的能量输入都不稳定了!”
恺撒闻言眼前一黑。
巴纳德的剑也在身侧炸开。
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黄金白银战技都没有机会用,巴纳德的进攻就像汹涌的浪潮狂风暴雨般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把血脉还给我!”
一剑劈来,恺撒再也躲不开,只得抬剑与巴纳德对上。
“当——!”
两柄圣剑相碰。
恺撒只感觉自己胳膊要碎了。
这一剑可和之前在山洞里的那一剑不同,山洞里的时候他在暗,巴纳德在明,巴纳德只是仓促出剑,而他有足够卸力的空间。
现在不一样。
他面对的是巴纳德没有斗气情况下的全力一剑。
这一剑,直接将他砸进了土里。
“把血脉还给我!!”
巴纳德如发疯的蛮牛,手中的圣剑像锤子般抡向坑里的恺撒,剑刃切割空气发出尖锐的嚎叫。
经过刚刚那一击对拼,恺撒的整个右手已经没了知觉,好在暴食血统和伊利丹血统无时无刻都在修复着他的身躯,破碎的肌肉再次重组,并且为了这具身体更加高效地运作还直接屏蔽了他的痛觉。
这得以让恺撒再次双手把剑举起来,格挡住巴纳德手中散发着光辉的圣剑。
“当——!”
火花飞溅。
恺撒的身体再次朝深坑中下沉几米。
现在好了,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碎了。
“还没好吗?”
他再次大吼催促影魔。
“好了好了。”影魔像是看不到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恺撒,嫌弃地说:“现在的年轻恶魔各个都毛毛躁躁的,一点成大事的稳重都没有。”
话罢,一双魔抓向下虚暗。
嗡——!
祭坛周围亮起猩红的光。
光朝着地狱之门汇聚,那地狱之门猛地撑开,里面早就急不可耐地古恶魔似乎知道地狱之门撑开的时机就那么一瞬,赶紧连滚带爬地从地狱之门里冲了出来。
它望着将恺撒踩在脚下。
一下接一下不停抡剑的巴纳德瞬间就红了眼睛。
倒不是想为恺撒打抱不平。
主要是想报了胸口那一剑之仇。
它仰头怒吼,身躯一震,整个祭坛被踏成碎片,原地只剩下一片残影。
而此刻恺撒已经岌岌可危。
他的剑已经快被巴纳德砸进胸口。
再来那么几下,
他就要被自己的剑给砍成两截了。
手里那把圣剑平时用它砍个人类这不乐意那不乐意的,现在老老实实地在他胸口趴着,安安静静地当一颗“钉子”。
恺撒觉得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
他得让这柄圣剑认清楚谁是大小王。
“去死吧。”
巴纳德居高临下地看着恺撒。
这头恶魔已经不能动弹了。
他的魔躯支离破碎。
他那强大的再生能力也跟不上身体破碎的速度。
下一剑,就斩了这恶魔的脑袋。
“不管你到底怎么成为我的子嗣的,我也不想知道……到此为止吧。”
说着,巴纳德就要挥剑。
恺撒却笑了起来,
“你就忘记了么?巴纳德。
当年你把魔女和一对孩童扔在人类联军和恶魔军团的阵前,那时候那俩孩童还只是婴儿,你明明知道半魔人不管是在魔域和人类社会,它们最终的结局都是死!”
巴纳德闻言怔了怔。
眼中闪过一抹追忆。
他很快反应过来恺撒说的是什么事情。
那件事原本已经尘封在记忆深处,此刻却在恺撒的提醒下再次想起,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记忆中的半魔人幼崽和现在躺在血泊中完全恶魔化的恺撒联系起来。
“是你?”他不确定地问。
“没错。”恺撒露出个血腥的笑:“是我!”
下一秒。
一阵劲风袭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