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就是,跳河之后不是受寒,后来烧了好几天嘛?虽然总算是醒来了,但是……但是,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了。”当然不能说你大姐已经魂游地府了,而我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
“啥?”锦和一下子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脚惊叫道:“你是说你脑子烧坏了?那可怎么办呀?以后我们孤儿寡母找谁去呀!”
素和一巴掌拍下去将她按老实了,厉声道:“你脑子才烧坏了,会不会说话?”她虽然也是柔弱女子一名,但是想必之前的素和经常干活锻炼,所以体质不错,劲儿也挺大,这一巴掌下去就让那个小蚂蚁似的锦和再也挣扎不动了。
素和心头一喜,看来这副身体可是比前世养尊处优的自己好了不知多少倍呢!这也难怪,要是托生成一副小姐的体质,怎么可能完成丫鬟的宿命呢?看来,老天待自己还是不薄的。
“哎呀,好了,我说错了不行吗?”锦和冷不丁被那一巴掌拍的头晕目眩,好容易定下神来,忙将素和的手搬开,鼓着腮帮子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老爹可是常年挂在嘴边的,枉你还是他的掌上明珠呢,居然不听教诲?”
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忘贫嘴,素和也真是无言,拿开手掌,对她说道:“我看你最是机灵,所以往后在我身边多提点些,兴许慢慢的,我就会好起来。毕竟,咱们家现在这情况可是万万拿不出钱来看病买药的。”
一听说这样可以免去一笔开支,锦和的脑袋立刻点的和鸡啄米似的。
“那咱们先去地里头看看,然后再把村子转一遍,肯定是能找到生财的门路的。”素和吩咐道。
锦和二话不说,乖乖的点头,然后领着素和去看自家那三亩六分地了。
桃溪村每一口人是六分地,按理说温家如今是七口人,应该是四亩二分,但因为温显德去的那年恰好遇到村里动地,所以他的地就被抵给了玉和,而石楠还没有出生,自然没有地。也算他运气不好,因为下回动地就要等上十年了。
温家虽然也算入户了,但到底是外姓人,底蕴不厚,所以分的地都是劣等的,土质不好,不适合种庄稼,每一年收成都是村里最差的。而且那三亩六分地还不是连成一块的,而是边角料东拼西凑起来的。
“就算这样,也不能把地荒着吧?”素和不由得皱眉,望着那几片可怜兮兮的荒地,因为是冬日,所以丛生的杂草也披了一层寒霜,没有了生机。
“那还能怎样?咱们家又没有劳力,何况种了也长不出什么,何必白费力气?”锦和不以为然道。
素和不想与她做无谓的争执,便没再说话,皱眉望着最东边濒临小山脚的那片地,只觉得太过可惜了。那原本有一条河流经,后来河水改道,所以留下了干涸的河床,沙石遍地,沟沟坎坎,比起那几块荒芜着的边角料,这一块沙土地更是让人着急。
依稀记得曾几何时听到某地的地方官回京述职时提到当地荒芜贫瘠,后来是带领百姓在沙土地上开荒,种植了适合的作物,后来逐年生产,已经摆脱了向朝廷要粮的穷命。
可是过去太久了,此时竟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种植了何物?也罢,这个先不提,毕竟种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过,心里头却是留了意。
“好,咱们现在就去找下顿饭吧!”素和转过身,对急不可耐的锦和道:“这大冷天的,地里也找不到能吃的东西,那就去村里转转吧!”
锦和立刻点头,裹紧了夹棉的袄子,道:“走吧,走吧,这野风吹在身上简直刀子刮一样。”
循着原路往回走,不到两刻钟就看到了村头延伸出来的那条大路,温家的院子就坐落在大路西边,此刻太阳慢慢出来了,用淡金色的光芒将桃溪村的轮廓勾勒了出来。
村人大多早起,要是平日,这个时候早就从地里回来吃早饭了。但因为冬日里没有那么多的农活,所以基本都不用下地,就都是在家里忙活,男人劈柴挑水,女人洗米做饭,孩子们就成群结伴到处玩闹等着开饭。
素和与锦和从村东头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条大路上稀稀落落已经有了几个人影。
“呦,温家丫头倒是起得早呀,这是从地里回来的?”迎面一个挑着两竹筐马铃薯的中年汉子大声招呼道。
“刘三叔这是上集去呀?”跟在素和身后的锦和兔子一般窜了出来,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汉子满满的竹筐,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素和不由得很是尴尬,暗地里拉了拉锦和的衣服,但是那丫头许是饿慌了,根本就不搭理。
“对呀,今儿不是初六嘛,乡上集市开了!昨晚刚和你婶子把后院地窖里的马铃薯挖了两筐,赶早挑过去卖几个闲钱,回来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