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柔和的面孔，满是深情的美丽的风目，不是十一会是谁？

“溪……”宛如低吟。千言万语，在重逢时就只化为一声低呼，就再也无言了。只是用一双眼睛贪婪地看着我。

“十一，你还……好吗？”除了这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浮上心头的是什么？是怜，是惜？是悲，是喜？是怀念，是无奈？是后悔，还是……静静地看着十一，看着这个对我一往情深的男子，看着他熟悉的笑容，看着他周身围绕的雪莲花的气息，看着他那在雪莲花的守护下已经开始逐渐黯淡的灵魂之光，看着他即使是在雪莲花的灵气下也开始掩盖不住的死气，看着那和绿妖精王他们相似的死气……让我不知该幸甚还是叹息我的力量开始恢复。

“十一，十一，我不值得你为我牺牲这么多的……十一……你这样，值得吗？”

“溪，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十一……”

“溪，你还记得当年你对我的承诺吗？”十一轻轻地问道。

当年的承诺——

“……我没办法给你我的爱、我的情，更不可能答应陪你永生永世，但这短短的几十年，我却希望能和你共渡。我这样说很自私，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如果你愿意，那么，请你再次抓住我的手……”

当年许下承诺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物非人非了，你或者还是那个爱我至深的十一，但我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懂情，不会爱的梁溪了……

“你还记得的……现在，我向你讨承诺来了……”略带了一丝颤抖，却毫不犹豫地说道。

承诺？！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十一，十一向我讨这个相伴一生的承诺……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但我欠十一的已经够多了；答应，那秦无、迦奥迪怎么办？

“溪——”

迎上十一希冀的目光，“对不起……我无法实现这个承诺……”

“是因为他们吗……你的两个爱……人……”十一微微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

“对不起。”十一怎么会知道秦无和迦奥迪他们？

“……”

“呵呵，果然是溪啊……是我强……求了……”十一颤抖的说道。

“十一……”看着眼前那弥漫着悲伤的身影，我心一痛，几乎就要答应他，但眼前闪过秦无那孤寂的身影，迦奥迪那满是柔情的银眸，“对不起…我的心已经分成两半了……只属于他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