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为奇。但,既然刺死了娘娘,又是全宫大搜捕,她这燕贻阁也难保能躲过追查。若是宫廷侍卫们找过来,自己说不定就会成为刺客手中的人质,而她那几乎素未谋面的皇帝爹未必会顾念她的安全。
考虑周全之后,她叹息一声,佯做自言自语:“听说宫里在追捕刺客,上次荣嫔娘娘丢了一只钗,这燕贻阁都差点被人翻过来,此番又不知要翻得如何乱了。”
顿了顿,她又骂道:“都腊月了,这帮杀千刀的奴才也不给阁中供地暖,这样冷的天,谁能想到那廊檐左边的火膛里会是空的呢?太冷了,还是叫上郑嬷她们一起烤烤火吧。”说完,她就下楼去了。
过了两刻,她出门转了一圈,见廊檐左边火膛封板处有些微血迹,便用脚蹭了蹭,直把那点血迹蹭得看不出了才作罢。
回到楼上,拿了灯去床底下照照,果然瞧见一滩血迹,凌霄鸢尾都吓坏了,朱赢让她们不要声张,用水将血迹擦干净了。
过了没多久搜捕刺客的侍卫们果然找了过来,将燕贻阁翻了个底朝天,唯独漏掉了廊檐下的火膛。这也难怪,大冬天的,在一般人的意识里,火膛里都应该是装满了火炭的,虽然燕贻阁很冷,却也没人会想起这茬。
随后的几天里,燕贻阁里一直闹鼠患,食物藏在哪儿都能被偷了去,郑嬷甚至为此托人弄了只猫回来养着,后来食物就再没少过了。
“如此说来,莫非当年藏在火膛里的那位,就是令尊?”朱赢问。
温宇点头,道:“没错。”
“所以,令尊感激我当年救命之恩,得知我下嫁缅州,便派你来暗中守护?”朱赢猜测。
温宇黑了脸,继续点头。
“然后你嫌烦,想让我写信给令尊还你自由?”朱赢似笑非笑。
温宇直觉不妙,道:“朱赢公主,我已经暗中保护你一年了,去年你遇刺是我救的,你院里仆人的身契也是我送来的,我父亲的救命之恩应该也报完了吧?”
朱赢点头道:“嗯,的确。”
温宇眼睛一亮,道:“那公主是否愿意写信给我父亲?”
朱赢道:“当然,我不仅要写信感谢令尊,还要备些礼物聊表谢意。温公子,不知令尊家住何处,我好派人前去拜访。”
温宇警惕,道:“这不太好吧?”
朱赢笑道:“都说知子莫若父,若是我单单写封信交由温公子带去给令尊,你说他会不会怀疑是你逼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