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上的说客。”
他走到了窗台前的书桌上,脚尖一跃,整个人又坐到了书桌上,从餐盘里摸出了一颗形状并没有之前那么规则的杏仁软糖,在手里抛上抛下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托蒂家族是怎样的一家人?”
乔娅愣了愣,脑海中立刻闪过那个开着康乃馨的庭院。
在梵蒂冈,除了罗德里戈、布兰达奥以及阿德里亚娜,没有人知道她前去佛罗伦萨的真正原因,包括胡安在内,都以为她只不过是受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姨妈的邀请,前去佛罗伦萨避暑。这只不过是一次极为普通的旅行,乔娅从出发到归来,理应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是没有人想到,甚至知道其中内情的三个人都没有想到,原本安静乖顺的乔娅,在从佛罗伦萨回来之后,竟开始了迟来的叛逆期。
偏偏还是在她即将与斯福尔扎家族联姻的时候。
那天过后,罗德里戈下令取消了乔娅十五岁的生日晚宴,并且借着罗马流言发酵之际,放出乔娅卧病在床不便见客的消息,让阿德里亚娜把乔娅关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在她服软温顺之前,不允许其他人来探望她,也不允许她出门半步。
乔娅在那一天晚上,过了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最为冷清生日。
她身边只有两个阿德里亚娜临时换来的女仆,这两个女仆长相颇具异域风情,似乎是来自北非,乔娅分别用意大利语、法语、加泰罗尼亚语以及拉丁语跟她们对话过,在看见她们一头雾水的眼神后,便知道罗德里戈这次是连交流的权利都给她剥夺了。
好在这两个年纪与乔娅相仿的女孩似乎知道那一天晚上是她的生日,在她上床临睡前跪坐在她的床榻前,用她并不了解的语言,唱了一首说不上好听的歌。
那个时候乔娅就想起了在佛罗伦萨时,那张小小的餐桌上,里卡多眯着微微下垂的眼睛,笑着给她以及马科讲述佛罗伦萨早年间的趣事,而阿图罗、西里欧以及丽莎就站在他身后,时不时插上几句话,里卡多并不会因为仆人插话而怪罪他们,反而是含笑点头,似乎对于自己这三个捧哏异常满意。
托蒂家族是怎样的一家人?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可是真正回答出来,那几个字对比着那段真是的日子,却又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