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合格。
不知道如何索要,不知道自己所求何物,就算不得真正知道爱情。与其让他糊里糊涂地以为爱上了,不如撕心裂肺明明白白看清楚。
在这条路上,总会有一个点,遇上难过的槛,过去了,天朗云清;过不去,交叉路口,前程依旧,只是人不在。
所谓,劫。
胖三儿走的时候天气晴朗,方圆五百里之内一朵云都没有。胖三儿心碎,不公平啊不公平!那些个猪脚来个生离死别,全世界就都狂风暴雨泥石流的。为嘛我个劳苦功高的路人甲要走,就八百里之内连个雨点都见不着!
因内心极度不平衡,胖三儿决定一醉方休。只不过这一次他没醉,醉的是最不可能醉的萧疏桐。
“桐啊,我知道你舍不得为夫,但也不用这么借酒消愁么。多好的酒就糟……呃,我是说你的身体哪受得了啊!”
萧疏桐不省人事,自动忽视了胖三儿的哀鸣。
“小桐,你不让我靠近,我怎么抗你回去?哎呦,别打!”
萧疏桐上演全武行版的贵妃醉酒。胖三儿没办法,只好亦步亦趋地守着。萧疏桐闹了半天,突然安静了下来,掏出手机,迷迷糊糊地按了一个号码。
“喂,闵榛,你,你好吗……”
胖三儿打心底鄙夷他,大半夜地给人打电话问好,平时还敢号称自己千杯不醉?
“你喝酒了?”语气不是很和善。
萧疏桐鼻子酸,“因为我难过,你别骂我,我错了……”
闵榛知道他醉了。这一句难过若是清醒时,断不会从萧疏桐的嘴里说出来。
“你在哪儿?”闵榛温柔地问道。
萧疏桐720°巡视,“不知道。”
闵榛叹气,“周围有地标吗?”
“嗯,有!”萧疏桐说得含含糊糊,“有一根巨大的电线杆子!上面有贴小广告……”萧疏桐凑近了想看看广告上写了什么。
“……”
“喂,闵榛,”萧疏桐撕下小广告,“你说人丢了真的还能找回来吗?”
“那要看丢了的那人想不想回去。”
萧疏桐垂着头,“行!我信你!”
闵榛说,“身边有喘气的没有?”
萧疏桐左右看看,将手机给了胖三儿。喘气的胖三儿悲催地接过来,“喂,不管你是谁,赶紧过来接人吧,因为……小桐想力拔电线杆子!”
胖三儿丢了手机,一个漂亮的母鸡扑食(胖三儿:母鸡……),上前将小桐按了,八爪鱼附身。鲁智深没学成,被驱车赶来的闵榛带回衙门法办了。
“哟,不简单,家养的小猫居然醉酒!”夏鹄一脸好笑。
“你才HELLO KITTY呢!”闵榛将萧疏桐放在沙发上。夏鹄来了之后,这就成了他的床。
好在萧疏桐醉是醉,依旧乖得不行,除了嘴里模模糊糊地念叨着什么,基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了。(胖三儿:因为他的杀伤力都在我身上用完了……)
闵榛伺候萧疏桐舒舒服服洗漱好了,放回沙发。萧疏桐一侧头,埋进被子里直哄哄,看得夏鹄大笑,伸手摸摸,“好乖好乖!”
闵榛不乐意,“喂,你能不能别总用看宠物的眼光看他,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动眼。”
夏鹄说,“看看又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闵榛说,“看了是要收费的。”
夏鹄气结,掏钱包,“多少?”
“一张床。”
“你要我把床让出来?”夏鹄跳了起来。
闵榛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我可以把沙发让给你。”
“切,你不如把小桐让给我,我保证不在床上欺负他。”
“夏鹄,你知道我在考虑什么吗?”闵榛认真地问道。
“在考虑要不要把我请出去?”夏鹄认真地答道。
闵榛点头,“确切的说法是扔出去。”
“老大,你真狠。”
夏鹄乖乖地将床让了出来,将沙发收拾得软软的,垫子三层又三层。闵榛在书房打地铺,很简单的一张席子一床被子。萧疏桐无知无觉,被抱上了二楼,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睡得正香。
夏鹄看着下楼给小桐倒水的闵榛,非常不满,“喂,我说你,房子那么大又不是摆设,多买一张床会死啊?”
“会死。”闵榛言简意赅。
夏鹄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是懒死的。这么怕麻烦,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