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即使身后空无一人,自己一张嘴也能说的天花乱坠、颠倒黑白。
肯听的眉毛皱了起来,起身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公正性吗?人是我审的,证词是他亲口说的,你一句‘屈打成招’就想否定也太轻易了吧?你又如何证实他是被屈打成招的呢?凭你一张嘴吗?”
西福斯继续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如果你喜欢装傻,那我也可以替你说出来。很简单,因为你嫉妒。”
“你嫉妒我父亲样样都比你出色,你嫉妒我父亲获得了一级战斗功勋,你记恨我父亲没有完好无损的把你从星盗手里救出来,让你一条腿落下残疾。”
劳登眼皮抽搐着跳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裤管里的左腿更是不自觉抖动了一下。
“你嫉恨我父亲,连带着也嫉恨我,我如果是个不争气的就罢了,可偏偏我样样都比你儿子出色,你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了你们的翻版。所以你想害死我的家人,看我一蹶不振再伺机除掉我,让我父亲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我说的对吗,劳登?”
西福斯说完,场上已经一片哗然。
劳登的脸色十分难看,呼吸加重,明显已经怒火攻心了。
“他在撒谎!这是污蔑!”劳登愤怒的拍着桌子。
“怎么,没踩到痛点吗?难道说跟我父亲没关系?单纯嫉妒我孩子多?毕竟你性功能障碍,无法生育,你儿子也延续了这一点。”西福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卧槽!”
审判席上众人不小心出声,和身边的人对视,瞳孔俱是震动。
法官不得不拿起法槌敲击了两下维持秩序:“肃静!”
劳登已经快被气的吐血了,只剩求生欲带来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支撑:“你这是污蔑……”
西福斯呵笑一声:“只剩这一句话了吗?是不是污蔑,你的私人医生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总不会替我们说话了吧?”
“法官大人,原告方申请补充证人。”西福斯转向法官说道。
“传原告方证人入场。”
看到自己的私人医生走进来那一刻,劳登再也绷不住了,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自己身上这点儿毛病,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缺陷被公之于众?
“劳登先生确实有生育方面的问题,我以前是大医院的男科医生,被他重金挖到身边,从69年开始跟在他身边……尝试过体外孕育,但都不太顺利……”
“你给我闭嘴!我好得很!再敢乱说我拔了你的舌头!”劳登张牙舞爪的朝自己的私人医生叫嚣,被执法人员按在原地。
“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你们要害我……你们都该死!”
西福斯没有理会他的咒骂,问道:“知道为什么你两次行动都失手了吗?你自以为坚定的盟友,其实是我的人,你们行动的所有细节,他都告诉我了,真是可怜啊,被耍的团团转……”
劳登脑袋嗡一下懵了:“不可能……不可能,王刚不会背叛我的,他还有那么大的把柄在我手上……”
西福斯抬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盟友就是王刚?”
全场安静了,一时间,法庭上竟没有一个人说话。劳登像一个被戳穿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许久之后,审判席有学生小声嘀咕了一句“绝杀”。
没有人再说话,结局已十分明了,大法官宣布自由发言环节结束,下面进入投票环节,请100位审判员做出决定,红牌有罪,白牌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