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爹爹若能平安出狱便是万幸,我们且耐心等着,急不来。”
话是如此,可她瞧着萧开胤闲得很,还有闲心插手内宅的勾心斗角。
前世爹爹未下狱,他都那般忙,如今爹爹在狱中,他反是悠然自得。说到底,他一直都没把江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可惜前世明白得太晚。
兰秀惊圆了双眼:“老爷是无辜受了牵连?”
三个丫鬟顿时忧心忡忡。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江青姚叹气,再无他话。
自闲阁,栀子花香随风摇曳,香气宜人。
白月华原本最喜这一树栀子花,红宵说这是王爷特地为了衬她的姓氏安排的院落,她私心里也这么认为。栀子花洁白无暇、馨香馥郁,王爷在隐喻她白家嫡女气质出众、才华横溢。
可眼下,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怎么不种牡丹、兰草那种雍容华贵的花?偏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栀子花!
白月华只看了片刻就收回视线,一回屋便脱下玉镯,放进妆奁。
“姨娘,折柳是不是被王爷责骂了?会不会扯到姨娘身上?”红宵惴惴不安。
白月华蹙眉:“不过是听你们嚼了几句舌,她擅自做的主,适才听到我和方姨娘的小话,料她不敢多言。”
她垂眸看向腿上裙裾,膝盖处似有褶皱。
她掐着掌心,目光阴冷:“礼尚往来的礼数不能丢,给王妃准备一份相称的回礼,不能下了白家的脸面。”
红宵和绿枝应下,只是忙活半晌,也拿不出一件能与那玉镯不相上下的首饰。
白月华渐渐着恼:“就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她今日连小门小户都说出口了,拿这些回礼不是自讨笑话吗?”
红宵为难:“姨娘,贵重的都在这儿了。除此便只有老夫人给的那件银狐披风,那可是当年老太爷陪先皇围猎所得,珍贵无双……”
白月华心头滴血:“便那件吧。”
江氏,今日之辱,我必加倍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