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能干。”
“那你也别歇着,去把马桶弄干净。坐圈上都是尿渍,男人嘘嘘的时候就不能瞄准一点吗?”卡珊德拉把刷子和抹布塞进拉塔恩手里,“别抱怨,她们也就今天会跟你多相处几个小时。大过年的,总得有点收获好糊弄幕后的老东西们吧?”
拉塔恩捂住额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禁箍圈收得愈发紧了,脑子一阵胀痛。边向厕所走去边说:“你比我还关心她们。”
“这还用说?”卡珊德拉双手叉腰,收束的衣服勾勒出卓绝曼妙的腰线,“男女平等,同工同酬。我可不是那些只会喊口号的‘女权主义者’。”
“赞美你,沃雷小姐。让她们别动我的书,特别是我房间里的,碰都别碰。”
拉塔恩钻进盥洗室,没有了魔法,就用手将厕所每一寸表面刷过去,着重照顾了长时间来承受他德式轰炸的马桶,把白瓷擦得跟镜子似的,都能照人了。
站起来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拉塔恩满意地点点头,又蹲下身去清理洗手台缝隙里的水垢,随着他的动作,一粒金光从口袋里滑落出来,叮铃铃掉在地上,沿着盥洗室地面的斜度向排水口滚去。
魔戒!
拉塔恩一把将它抓起来,看着它环内环外雕刻着的高歌特文字,眉头深深蹙起。他明明将魔戒放在了马格努斯之书里面,怎么会出现在外衣口袋?更何况他的动作幅度虽大,但也绝没有到让袋底的戒指滚出来的程度。
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只能是——
*……我的手足……我的兄弟……*
若有似无的低语声回荡在厕所内,魔戒上的雕文自内而外发出熔融般的热光,整枚戒指变得滚烫灼人。拉塔恩紧紧握着它,目光四下巡梭,那只燃烧的巨眼肯定就在附近!
镜子里?没有。洗手台内?没有。铺着瓷砖的墙壁上?没有。
*我的手足。我的兄弟。*
那低语声愈发清晰响亮,拉塔恩双眉紧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掀开了马桶盖。
在马桶深处那一汪清水中,映照着燃烧的巨眼。
拉塔恩:“……”
巨眼:*……*
“这里至少有一万种能反光的东西,你就非得选这个?”
*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
*是啊,没有下次了。*巨眼中传出低沉的笑声,*带它来找我吧,我等你来——福格瑞姆!我在和马格努斯说话呢,别摸我脑袋!*
巨眼中传出另一个声音:*小狼狼,你又在玩水晶球哦,休息一下好不好?*
*烦欸!*
*对了,马格努斯,我有个孩子在你那儿对吧?*福格瑞姆的声音说,*贾·考拉尔,他是个好孩子。帮我带句话,就说……嗯……我很想念他。*
拉塔恩眼角抽动,他都能想象到经历过原体堕落的考拉尔听见这句话之后的反应。“这是挑衅吗?”
*你认为呢?*福格瑞姆语调笑意吟吟。
巨眼那头响起一阵甲胄碰撞的动静,听起来像是福格瑞姆被挤到一边儿去了。巨眼最后说:*你必定会来的,马格努斯!就在魔多恶土,就在邪黑巨塔,就在末日裂罅,你和我,只能有一个站着!哦,对了,祝你节日快乐。*
马桶中的火光熄灭了,卡珊德拉恰好从盥洗室外探头看进来,表情颇为沉重:“拉塔恩……我知道你这两天压力很大……但是……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和马桶讲话呀。”
“我没有在和马桶说话。”拉塔恩把冷却下去的魔戒塞进口袋,意识到只有持有它的人才能听见巨眼中传出的声音,“只是和两个老朋友聊了几句。”
卡珊德拉的表情更沉重了,从她的视角看去,拉塔恩正信誓旦旦地将锃光瓦亮的马桶称为“两个老朋友”。
“要不……我们去夏威夷岛度个假,远离这些事务,权当散心?”她试探性地问道。
“我没疯,小作品。”拉塔恩把抹布拧干,继续和洗手台下面的水垢搏斗,“算算时间,客人差不多该来了。你帮我去门口招呼一下,我得把手里的活干完。”
卡珊德拉心事重重地关上了盥洗室的门,随口敷衍了几句千金小姐对装饰圣诞树的建议,还差点被折好的礼物盒绊倒。大门外确实传来脚步声,她将手搭在门把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调整出得体的微笑,开门道:“欢迎!”
奎托斯的手停在空中,看起来刚要叩敲的样子,迎着卡珊德拉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