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宝看着那被烧得接近光头的男人,满脸红肿,衣衫不整,险些没认出来。
若不是因为许老二喊着‘大哥’,许天宝定要抡起拳头,将他当成贼来打。
“你……你这是咋了!”
许天宝愣了一下,忙上前想扶起许老二:“你不是进山砍柴去了吗!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走近许老二时,许天宝才闻到,许老二的身下有一股臊人的味道儿。
再看看许老二一直护着自己的裤/裆,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他娘的,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他娘去弄死他!”
“大……大哥……”
许老二颤/抖着身子,道:“那个……那个贱丫头,留不得了!她……她这久不久就发疯一次,家里……家里谁顶得住啊!”
“是谁?你说谁!”
许天宝火气立马上了头:“是不是许六月那个贱骨头!”
‘吱呀’的一声儿,大房的房门应声而开。
许六月透过许天宝,盯着许老二,满脸憎恨。
方才在屋子里,许六月都听到了。
许天宝问许老二,不是上山砍柴去了吗?就单凭这一句,许六月便知道,许老二是背着许天宝胡来的。
哼!
这天底下,还真是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啊!
趁着自己的大哥不在家,就对大嫂图谋不轨!被教训了以后,还有脸来跟大哥告状!
怎么的?
欺负哑娘是哑巴,欺负我许六月是聋子?所以,便拆穿你不得了?
“你这个贱丫头!”
许天宝看到许六月出来,二话不说就操起了灶房外的扫把,朝许六月打来。
许六月一个横眼扫过去,凭着前世身为杀手的敏锐,死死抓住了那挥打过来的扫把。
“招娣,你回屋去!”
她盯着许天宝,可嘴里却朝许招娣发话。
许招娣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姐……”
她跑过来拽了拽许六月的衣角,许六月低头看了一眼,道:“娘身子不舒服,你回屋看着。”
一听说哑娘身子不舒服,许招娣便立即松手,朝屋里跑去。
见院子里没了孩子,许六月终于再度燃起了怒火。
“许老二,你跟我爹说什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我爹一回来,二话不说就要打我?”
“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我大哥……我大哥要为我出头,怎么的?不行吗?”
“大哥?呵……”
许六月冷笑了声儿,一把将许天宝推开。
“你敢不敢将自己方才在灶房里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爹?敢不敢将你和我说过的话,再说一次给我爹听?
我爹不在家的时候,你倒是嚣张得很!现在我爹回来了,你就一口一个大哥的叫?”
说完,许六月又冷冷朝许天宝望去:“我和招娣都是你的种,两个人也不傻。怎么你这个当爹的,就一点脑子都没有?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自家闺女,真是好威风啊!”
“你在说什么!敢和我顶嘴了!”
许天宝被许六月推了这么一下,往后退了两三步。
心里正恼火着呢,对许六月这个女儿,更是喜欢不起来。
“我看你是一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
“你就那么喜欢打人吗?”
许六月瞪着许天宝,指着许老二道:“有本事,你就打他啊!你做的那些肮脏龌蹉事,我都开不了口!
人家家里的男人,都是护着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你倒好,总是护着外人!”
“你他娘的才是外人!”
许老二忍着痛,急急喊道:“你那个娘就是我们……我们许家花钱买回来的!一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连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敢说和我大哥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