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小弟的事儿,蔡坤没拒绝,算是默认了。
他话锋一转问沈天青,今早打电话说找到李玄奇的下落一事。
沈天青立刻变的一脸凝重:“蔡先生!秋水山庄一案,刘家刘华飞和李玄奇合谋害死那么多人,试图独霸三市经济命脉,如今东窗事发,武人协会对外却只把锅甩到刘家头上,对李玄奇犯的错却只字不提,还有意帮忙隐瞒。想必,这背后也有李玄奇师门的缘故……”
蔡坤接来一份材料,目光扫视下,大体明白了。
李玄奇果然有靠山,而且是本省武人协会都不愿意招惹的存在。
如今姓李的正躲在零陵市三江武馆中,该武馆的馆主赫然是一位宗师级武人,是李玄奇的师兄。
蔡坤看向沈老头,沈天青不愧是曾经的青州首富,很有头脑,只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先生想问什么。
“三江武馆李三江虽然算是零陵市的武人,但那些商界老板可没资格请得动他。宗师如龙,那都是我等普通人一辈子难以高攀的存在。”
说完,沈天青脸上更是恭敬的望着蔡坤。
蔡坤点点头,表示今日就带人先前往刘家,然后再去零陵。
“你的野狼会所呢?”蔡坤随口问了句。
幽狼表示已经交给阿狗打理了,平日没什么大事,不会打扰分心
既然如此,蔡坤便决定带着幽狼前往,途中琐事,交由幽狼负责便可。
江水市刘家
秋水山庄一案告破后,武人协会便暗中控制了刘家。
蔡坤戴着白狐面具亲自登门,刘家家主刘正风老爷子在待客大厅亲自接待。
“宗师先生大驾光临,老朽行动不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蔡坤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旁边幽狼则一脸惊诧的看着刘正风。
老头的双腿,从膝盖位置往下空空如也。完全白了的头发在头顶稀稀疏疏的有些孤单,正如老者本身,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显得很颓然。
这种颓然,并不是短时间内造成的,恐怕在秋水山庄事件前,刘正风就长期被糟心事缠身。
随着二位贵客到来,下人立刻上来茶水点心。
幽狼是个粗人,而且一路从临市开车过来又渴又饿,抓起盘里的糕点就吃,因为吃太快有点噎,又端起茶杯往下顺了顺,再继续吃。
刘正风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的女儿,曾经也很爱吃这桂花糕。二位贵客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下人多准备点,还有这雨前龙井,一并带回去些。”
蔡坤来可不是为了吃喝的,他阴沉道:“刘家还真是心大,死到临头还想着吃喝。”
刘老头苦涩一笑,一只苍老干枯,皮肤皱皱巴巴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尊贵的宗师大人,您知道我的一双小腿是怎么没的吗?”
蔡坤没有回话,而幽狼压根没理会老头讲什么,自顾自的继续吃着桂花糕,他是真饿坏了。
气氛凝固,安静了片刻后,刘正风竟老泪横纵:“是我那好孙儿刘华飞,亲手用斧子砍断的。”
此话一出,蔡坤微微一怔,连幽狼都放慢了吃的速度,眼中充斥着好奇和震惊。
“唉!”刘老头一声哀叹:“其实刘家的话语权,早就被华飞掌控了,我这个家主不过是个傀儡。刘家的一切决策也都华飞那孩子定下的。我知道宗师大人会认为我这是在甩锅。”
“他为什么这么做?”蔡坤反问。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刘正风又哭又笑,那是悲到极致,哀莫心死的表现:“因为他恨我,恨整个刘家,我当年一己之私,害了他们母子二人一生,我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我欠那孩子的,但他既然得罪了宗师大人您,生死有命,我也无权替他求情。我听人讲,大人您要灭了我刘家满门,老朽不劳您动手,等你杀了华飞那孩子,老朽自当自绝,只求大人放过刘家这些下人家仆,一切和他们没有关系……”
噗通!
一阵阵下跪声响起,周围的下人们纷纷哭泣悲恸:“家主老爷!”
刘正风面如死灰,整个人怔怔出神,仿佛丢了魂似的:“呵呵!报应!报应啊……刘家香火尽断,我还有什么理由苟延残喘,我无颜见地下列祖列宗啊……”
蔡坤目光凝重,扫向身旁一群跪着的下人,找了个年纪较大的询问:“刘老头说的香火尽断是什么意思?”
那名老仆人涕泪横流:“这些年来,刘家的嫡系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