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里送了施芊菲回家,自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这个点,家里人大都已经各自回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苏里里回房间放回东西,到父母的房间报了一声平安,又到楼下和奶奶说笑了一会,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苏里里坐在沙发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嗡嗡。
手机进来一条新信息。
苏里里打开。
【一:脚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演戏。
苏里里回复。
【一里:没事了,今晚我还逛了几个小时的万国城呢。】
【一:哦?拍照我看看?】
【一里:??】
【一:脚】
苏里里把脚放到床上,随手拍了一张过去,重点在两个脚后跟的位置。
即便她和秦一伦认识不久,但是她也能约莫知道他说一不二的处事态度。
【一:还有点红,还要继续涂药才行,家里有药吗?】
苏里里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一里:没事了,明天就好了。】
她发了这条信息之后,等了一小会,没再收到秦一伦的信息。
她觉得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
她找了风筒,慢悠悠地吹干头发。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苏里里迷迷糊糊准备睡着之际。
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把手机网络关掉,除非是打电话,不然打视频或发信息是找不到她的。
有她电话号码的人不多,而这时候能给她打电话的人更不多。
如果不是急事,不会有人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苏里里一把掀开被子,捞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秦一伦”,苏里里的睡意顿时消失了大半。
她接通,声音绵软,饱含睡意:“喂,秦先生?”
秦一伦:“睡着了?”
苏里里:“嗯,准备睡了,有什么事吗?”
秦一伦:“方不方便下来?我给你拿药过来了。”
苏里里瞪大了眼睛,觉得匪夷所思。
她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快1点了!
苏里里:“你到这里来了?”
秦一伦:“嗯。”
苏里里:“你等下。”
她挂断电话,快速朝门口走去。
她刚走出房门,想起自己现在穿着睡衣,而且里面是什么都没穿的。
她折返回衣帽间,最后找了件浴袍裹上。
她懒得脱衣服,然后再换上内内了,穿浴袍遮盖就行。
半夜的别墅区,安静得只听到虫鸣。
苏里里走出自家别墅门口,果然看到秦一伦那辆黑色库里南停在一旁。
秦一伦斜斜靠在车旁,正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
苏里里裹紧身上的浴袍,快步走过去,“那么晚了,你怎么还送药过来?”
秦一伦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在昏黄的路灯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神秘。
他脸上的神情谈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着,我看看你的脚。”
苏里里让自己订在原地,拒绝:“你都看照片了,已经没事了。”
秦一伦两根手指捏着她浴袍的袖子,把她拉上车,“那么红,还说没事。”
苏里里平稳坐在驾驶座上之后,秦一伦猝不及防地倾身,伸手到中控台的储物柜拿药。
浓烈的酒香伴着冷松香瞬间把苏里里包裹。
她极力后靠,让自己的身体牢牢贴在座位上,以免自己碰到秦一伦那条修长的手臂。
这一幕委实有点暧昧了。
她没话找话说:“你喝酒了?”
秦一伦拿了药膏,弯腰,准备给她涂脚,“嗯,被人灌的。”
苏里里有些悚然。
职场上,酒桌文化盛行,出去应酬被灌酒的事情屡见不鲜。
但是,秦一伦背后是秦家,竟然还有人灌他的酒?
果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苏里里下意识地关切:“能推就推,酒喝多了伤身。我爸早年应酬,喝了好几年,搞得现在胃都不好了。”
秦一伦知道苏里里大约是误会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