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行人的欢声笑语,和她低落的心绪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里里眼眶突然热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似乎冲破而出。
她脚步不停走到车旁,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快速驶离。
车子驶离原地的时候,她从后视镜看到秦一伦追出了咖啡厅。
他朝着她的车大喊:“里里!”
苏里里装作没听见,脚下油门踩得更深了。
小粉汇入马路的车流。
苏里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粉色的皮质方向盘上,突然落下一滴液体。
一滴。
两滴。
.....
很多滴。
.....
到最后,液体似乎能连成线。
直到眼前的视线朦朦胧胧的,前方的路况似乎都看不清了,苏里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慌乱地抽了纸巾擦拭眼泪。
但是眼泪却越流越多,完全到了止不住的状态。
出于安全考虑,苏里里最后把车拐到了一个路边的停车场。
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副驾驶座位底下堆积了厚厚的废纸。
苏里里一边舒气,一边擦泪。
很久之后,眼泪才慢慢停了下来。
眼泪似乎带走了苏里里存了一晚的闷气。
她轻轻地拍拍脸颊,只觉得心情舒畅。
砰砰砰。
有人在疯狂地拍打她的车窗。
苏里里郁闷的心情平复之后,她才注意到外面拍打她车窗的人。
秦一伦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盔,要不是头盔的挡风玻璃掀起来露出他那张俊美的脸,苏里里一时都没认出来是他。
她摇下车窗,看向他骑的黑色机车,“你怎么骑这个车?”
她好像没在别墅车库里看到过有机车。
秦一伦没答她。
他跨下机车,打开小粉的车门。
他摘了机车帽,随意地扔到她的脚下。
他半蹲下来,伸手拉过她的手,视线和她平视。
“怎么哭了?”男人的眉头紧紧皱着,眼里流露出着急和关切。
苏里里有种社死的感觉。
她能说,她是因为他刚才似乎在赶她的话,突然觉得心里委屈吗?
她只能摇头:“看了网上一个视频,被感动的。”
秦一伦:“撒谎!我跟了你一路,你一边开车一边哭,什么时候看的视频?我怎么不知道?”
苏里里:......
男人抬手,拇指指腹轻轻抚摸了几下苏里里红肿的双眼。
他叹气:“在咖啡厅,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找我搭讪的女人。”
苏里里:“我知道,你解释过了。”
只是她自己神经病,听了秦一伦的解释,心绪还是久久难以平复,以至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秦一伦的手轻轻柔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手心。
苏里里没有挣脱。
这段时间,秦一伦每每打着彼此熟悉、谨防在人前露馅的旗号,总是经常拉拉她的手。
为了配合秦一伦演戏,苏里里便任由他拉着。
久而久之,她对秦一伦时不时的拉手已经习惯了。
秦一伦盯着她的脸细瞧,问:“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会担心。”
苏里里闭了闭眼。
明知道秦一伦这话有演戏的成分在,她有时候却分不清演戏和现实。
她在心里再三提醒自己,他们只是假夫妻。
她念了几遍假夫妻之后,觉得自己恢复了理智。
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上被咖啡泼了的裙子:“就是心疼裙子,这好几万呢,都是白花花的钱啊,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了。”
秦一伦疑惑的目光认真审视了她半晌,最后才说:“一条裙子而已,明天我让人送一条同款的过来。”
苏里里摇头,“算了,别墅里还有很多,我每天换着穿,这个夏天都不带重样的。”
秦一伦:“你喜欢最重要。”
苏里里不想在裙子这个事情拉扯。
秦一伦在某些方面向来很坚持,她即使再拒绝,明天照样会有一条同款裙子送到别墅。
秦一伦:“这里离别墅不远了,回去换一条裙子再回你爸妈家吧,贴在身上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