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样子的确是很冷。
“先喝点水。”
水是烫的,但可以入口,禾筝扬起眸,睫毛跟着上扬,弧度卷翘的更为厉害,面颊白里透红,因为冷,那颜色像两坨高原红生长在上面。
季平舟将水塞到她手里,半蹲下,在抽屉里拿出一包冲剂,“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不吃药会生病。”
既然她不喝水,就只能将冲剂倒进去。
季平舟去拿铁勺的路上听到禾筝细若蚊呐的声音,“这次没拿错药。”
他轻愣,知道她是在提上次他拿错感冒药的事,旋即淡笑,“家里的药都是你在管,连包装盒都没有,我怎么可能认识?”
“你不是医生吗?”
到底埋在她心中那份纯真没变,季平舟拿着铁勺,勺面光滑,映着一缕光,也映着他的笑,“我是医生,但不是神农,你电视剧看多了?”
她也跟着笑,却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季平舟。
勺子沉入杯底,将沉淀在水中的冲剂颗粒打散了,原本只是沾染了点点灰色的水瞬间混入更深的颜色,那些药融在水里,找寻不到本体的踪迹。
季平舟拿出勺子时会顺手在杯子上敲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短促的叮声。
他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俯在禾筝身前,“喝了吧,饿吗?我带你出去吃饭?”
虽然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样反常。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
他都愿意配合。
就算她带了刀来准备今天晚上要他的命,他都不想这么快揭开这片刻美好下的阴谋诡计。
“不饿。”禾筝胃疼了一天,早已记不起饥饿的感觉,她仰头喝掉了半杯药,暖意顺着喉咙流淌到胃里,是有些许烫的,却是能够接受的温度。
季平舟记得早上豆浆的教训,这次特意调了些冷水进去,好入口。
“还渴吗?”
禾筝摇头,放下杯子,望了眼楼上,“我有些冷,能去洗个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