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参与的不多,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坐两年牢。”
“好的呢?”
这个代价。
不光季平舟不能承受,想必禾筝听到也要晕过去。
“好的……罚款。”
但那个金额,恐怕方陆北一时之间都未必凑的出来,方家的底,一下也要被掏空。
无论是哪种。
都不是他真的能承受的。
季平舟捏了捏眉心,后悔没早点劝郑琅收手。
这一夜还有许多要打点安排的,他们有的,也就仅仅这一晚的时间。
自季平舟离开。
禾筝便合不上眼睛,她习惯了有他在身边,这么一夜不在,便始终无法入眠。
睁着眼睛等了两个小时。
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因着太过清醒,便对声音格外敏感,纵然卧室离玄关已经够远了,可门外的脚步声并没有任何遮掩,所以让禾筝清楚听到,原本还在安慰自己是错觉,可直到门铃响起,她浑身寒毛倏然奓起。
揪着被角盖住了面庞。
她用黑暗将自己淹没,可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根本毫无用处,她还是能听到频繁响起的门铃声,渐渐的还变成了砸门声。
一次比一次重。
像是在拿铁锤敲击着她的心脏。
直到要凿出一个洞才肯罢休。
禾筝捂着耳朵,被闷的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摸到手机,给季平舟打出电话,可电话只响铃了一秒,便被悄然截断。
她的最后一口气也仿佛被掐断。
门外的敲门声不止。
不知道这个时间会是谁,可季平舟在时,从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禾筝脑中的筋脉被绷紧了,头晕眼花地往玄关走。
每走近一步。
那声音就更重。
直到走了过去,那扇门便被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又是一阵静止。
禾筝原以为可以结束了。
可下一次却是比拍门声更惊悚的声音,那个声音她听过的,就是在电梯口向她要玉佛的人。
也是这几天频繁发消息来恐吓的人。
“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开门。”
他这样说。
让禾筝跌入谷底,难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