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要先向季平舟解释一番,“人已经确定了,是自杀,没有他杀嫌疑。”
这一路上季平舟什么办法都想了。
可他还是想不通,“不是有人看管吗?怎么会自杀,哪里来的自杀工具,不要开玩笑了。”
郑琅明天就要庭审了。
最好的消息和结果都告知了他,分明见面的时候,他还笑着点头,说谢谢;说麻烦;说挺好。
不过半天的时间。
怎么会自杀。
裴简知晓季平舟的心痛,不止是这些天的奔波努力白费了,更心痛的,是郑琅这一条鲜活而年轻的性命,他被抓之后便说过,这两年虽然混蛋,但过了好日子,死也不亏。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便没打算活了。
没听到裴简的答案,季平舟模样更为低沉,“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你不说,他们也会告诉我。”
裴简来得早。
也比季平舟先了解,这些,他一定都听说了。
垂下面,他气息愈发沉重,明晚燕京的灯火还会重燃,霓虹灯牌,高楼大厦,一波接一波的年轻人将沉溺在纸醉金迷的夜中,可这里面,再也找不到郑琅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刑期未满的方陆北。
可没人想到,生前高高在上的人,会死于一把牙刷,这份落差,裴简消化不来,季平舟也同样。
“他应该在回来自首前就想好了,所以被抓进来之后,就将牙刷磨尖了,被发现的时候,血都快流干了。”
郑琅的悲惨不光在死亡,更在于死亡后,连个来签字的家属都没有。
飘零这些年头,还是化为了一把灰。
一切,都燃在了熊熊焰火中。
因着是罪犯,郑琅没有葬礼,简陋的入了土,倒真应了他死前常说的话,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了。
可他分明最早有孩子,事业蒸蒸日上,本应是最美满的,不该如此。
等人散去,季平舟望着那块碑,宛若经历了一场未醒的梦,几个月前,他还替自己教训人,现在,却成了刻字上的人。
郑琅的事传得凶。
没几天,连禾筝都听到了不同的版本,有季舒带来的,有陈姐聊天时提起的,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担忧起了方陆北。
许久没去见他。
也有因为乔儿的事,愧于面对的因素。
可受郑琅的影响,让禾筝不得不去见他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