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让她遭受了那样的折磨,“不冷也该疼了,下去吧。”
“我不疼。”
她在说谎,但眼睛也没眨,像在延续自己的生命那样看着孩子,方陆北用燥热的掌心去握乔儿的手,她却躲开,腕子上那道纱布很显眼,可以遮盖伤痕,但不能说伤痕不存在,只一眼,方陆北又跟着痛心,“我会让越云判刑的。”
他像是在证明什么。
乔儿面色沉静,眼底没有多一丝的情绪,语气也拉成了一条平线,不尖锐,不刻薄,只是在陈述心底最真实的感受,“你能别在这儿提那个名字吗?”
明明只过了一晚。
他们之间却隔了千山万壑那般遥远。
方陆北触碰不到乔儿,更没办法去探听她心底的声音。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在一起,都会没事的。”
乔儿放在玻璃上的手指一蜷,是很不舒服了,“你家里人说要把孩子带走。”
她昏迷间,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一字一句,还刻在心头,所以才迫切地想要醒来见上一面。
这事方陆北又是不知情的,“不会的,他们已经答应我们结婚了。”
“我亲耳听到的。”不过这对她来说,似乎是好事,乔儿目光转移,纵然有万千个不舍,还是要说再见的,“但是没关系。”
眼睫还是耸拉着。
她不愿意再看方陆北一眼,音色太轻,恍若在困倦着,“带走就带走吧,这样她才能过好日子。”
“这是什么话?”方陆北不懂,他尽量控制情绪跟乔儿交谈,他道歉,他忏悔,只要她说,他就办,但唯独对以后,他没有打算让步,“孩子一定是跟着我们,你这样还来看她,难道不是因为很爱她吗?”
“爱。”
一股痛沿着乔儿心脉蔓延,传递到眼睛,泪水砸下来,在这个死寂的空间,尖锐地划破一切,“就是因为爱,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