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宫门内关于宫子羽身世的谣言又开始甚嚣尘上。
“把瓜子给我点。”听着就是个性子爽朗大大咧咧。
“给你,花生分我些。”这也是个不吃亏的。
“我这有松子,你们要不?”这是个乖巧一点的。
“要。”刚才那两个声音一起响起。
“你们几个每次碰面都是吃吃吃,哼。”这是个拗脾气的。
“不然呢,好不容易偷个闲。”大大咧咧的那位开口道。
“你听说了吗?现在的执刃羽公子不是老执刃的亲生儿子,他是兰夫人与情人所生的孩子。”没想到乖巧的那个竟然最语出惊人。
“是的,是的,我好几年前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大大咧咧那位立刻接话。
“真的假的,这话可不能乱说。”不吃亏那位有点疑虑想要制止。
“你来宫门多久了?这些话执刃小时候就有了,也没见老执刃辟谣,说不定就是因为是真的才一直不澄清,否则哪个男人能容忍这种谣言?”拗脾气的直接显摆自己的资历。
“不会吧,这也太荒谬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不吃亏的那位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能,你想想雾姬夫人,她跟随老执刃那么多年,怎么一直没有生育,兰夫人也只生了执刃一人,执刃还是早产,可执刃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哪里像早产的样子,恐怕这传言就是真的,老执刃……于是认下了宫子羽这个儿子……”大大咧咧那位不仅附和,还给出了自己认同的理由。
“执刃确实不像早产的。”乖巧那位低声陈述。
“可是,老执刃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混淆宫门血脉吧?”不吃亏这位犹自挣扎。
“你忘了执刃继位前谁是少主了,老执刃根本没想过让羽公子继位,一直放任羽公子花天酒地,宫门家大业大,财力雄厚,养一两个废物真不算什么。”大大咧咧这位继续语出惊人。
“天呐,细思极恐……”乖巧这位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果羽公子不是宫家的人,那他……”不吃亏的也有点不得不信了。
“怪不得角公子不服羽公子当执刃,原来……”拗脾气的话说到一半赶紧止住。
上官浅冲宫远徵使了使眼色,意思很明白,你们宫门的下人这样肆无忌惮的议论主子,你不出面管管。
宫远徵撇着嘴,白了她一眼,不吱声。
于是,两个人继续保持靠在一起的姿势,沉默的蹲在摇晃着芦花的芦苇丛中,等待这些大胆的下人们说完八卦赶紧离开。
所幸,这些仆妇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她们离开后,宫远徵迅速站起身与上官浅拉开距离。上官浅也连忙跟着起身,可能因为蹲的太久,她右脚有些麻,使不上劲儿,差点跌倒的时候,宫远徵一把拽住了她,等她缓过来,站稳才松开。
“真实麻烦。”宫远徵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上官浅自顾自的整理衣裙,才不理他。刚才他们蹲在那里,宫远徵是短打扮,衣服也就沾了点枯草叶子,她穿的繁复,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而且因为是突然被宫远徵拉着蹲下的,她还不小心踩到了湿润的小水洼,这会儿,衣服脏了,鞋子也湿着,脚都是冰冷的,如果不是这样刚才也不会脚麻差点摔倒。
“我要回去了。”上官浅不想在留在这里挨冷受冻。
“野菰还没找到。”听到她的话,宫远徵不乐意了。
“药房又不是没有?我鞋子湿了,衣服也脏了,我要回去。”上官浅娇声娇气的说。
宫远徵这才注意到她有多狼狈,也不好再坚持让她留下,有些心虚的别过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冲她挥挥手:“走吧,走吧。”
上官浅就这样一身狼狈的回了角宫,快到角宫门口的时候,听到几人的议论声,又是关于宫子羽身世的。
上官浅光明正大的走过去:“祸从口出,我角宫不需要多嘴多舌之人,再如此,我必向公子请罚。”
“我们不敢了,上官姑娘我们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上官姑娘……”
四五个人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生怕让宫尚角知道了她们背后倒是非嚼舌根,妄议主子。
“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上官浅并不想和她们纠缠,见她们知晓害怕就暂且放过了。她名不正言不顺,也没资格随意处置宫尚角的人。
“是,谢上官姑娘。”
“多谢上官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