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她还指使不动你们了?”
本来躬身站立静等宫尚角示下的管事听到此话立即跪下请罪:“小人糊涂。”
“出去!同样的事情我不想见到第二次。”宫尚角语气中的寒意几乎可以化为实质。
“小人不敢。”管事惶恐应答后赶紧退下。出了屋子,管事狠狠擦了把额头冷汗,他算是明白上官姑娘在角公子心中的分量了。
管事的请示提醒了宫尚角,上元节将至,他不喜欢热闹,上官浅未必同样不喜欢,他至少应该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
“再厉害的毒,遇到内力高强的人,都有被化解的可能,蛊毒也一样。”宫远徵很是随意的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夜咬病呢?”下毒有百草萃,虫蛊也不能确保万全,武力根本不用考虑,宫门的无量流火又探不到消息,更何况,就算知道了也不见得带的走,上官浅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成功的就只有这个了。
“谁得罪你了,你这么想让他死?”宫远徵被上官浅的提问惊到了,她还真敢想。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随口问问,如果是夜咬病,徵公子可有解救之法?”上官浅随意笑笑,继续追问。
“以毒攻毒,《肘后备急方》有载,疗猘(zhi)犬咬人方。先嗍却恶血,灸疮中十壮,明日以去。日灸一壮,满百乃止。乃杀所咬之犬, 取脑敷之,后不复发。”宫远徵不太肯定的回答道,如果真的如此简单就可以医治,夜咬病也就不会令人谈虎色变了。
“所以,夜咬病也做不到万无一失。”上官浅语意消沉。
“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侍卫通传,宫尚角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宫远徵一脸欣喜的走过去迎接哥哥,上官浅心猛然一跳后,也迅速平整情绪,跟在宫远徵身后走过去。
“你们在谈论什么?”宫尚角再次沉声询问,宫尚角无比庆幸今天自己找来了,否则他哪里可能知道上官浅为了报仇有过这样疯狂的打算。
“我们俩正在讨论夜咬病如何救治呢,哥,你怎么来了?”宫远徵哪里知道哥哥心里的隐忧,语气欢快,大大方方将刚才之事讲了出来。
“上官姑娘对夜咬病感兴趣?”宫尚角靠近上官浅,努力维持自己日常的状态,脸带笑意,言语轻柔,似乎只是因为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姑有此问。
“翻书时无意间看到,想到之前在家时有身染夜咬病的病人被送到家中的医馆求救,却最终没能留住性命,好奇宫门可有救治方法,因此询问徵公子。”上官浅的回答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对了,公子怎么来了,可是找徵公子有事?如果公子和徵公子有事情需要商议,我就不留在徵公子这里打扰你们了。”明明眼前的宫尚角很温柔,可是上官浅就是感觉莫名危险,想要逃离。
“我来,是为了找你。”宫尚角一步跨出,挡住上官浅的去路。
“哥,你要有事,派人来把上官浅叫回角宫就好,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宫尚角掩饰的太好,宫远徵并没有察觉出哥哥的异常。
“这事跟你也有关系,所以就过来了。”面对弟弟,宫尚角语气更加和缓,远徵弟弟敏锐,宫尚角不想宫远徵察觉出什么,“马上就要到上元节了,我过来问问你们上元节那日的打算。”
“当然是和哥哥一起过啊!”宫远徵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往年都是如此,今年……宫远徵的视线从宫尚角身上转移到上官浅那里,今年尚角哥哥的身边有了上官浅,有人陪哥哥一起过节,他插进去是不是有些多余了?宫远徵的心情突然黯淡下来,仿佛将要被遗弃的小孩。
宫尚角立刻就发现了宫远徵微妙的神色变化,正要开口抚慰,被上官浅抢先了一步。
“角公子和徵公子往年是怎么过的?”上官浅假装没意识到宫远徵的失落,好奇地询问。
“在宫门里,哥哥陪我一起吃饭,看花灯,放烟火。”想起以前,宫远徵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些,但依旧恹恹的。
“就这样?”上官浅觉得未免有些简单了,而且只有两个人会不会太冷清。
“我和哥哥跟羽宫、商宫的人关系又不好,当然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我还未成年,不被允许出宫门,就只能让哥哥在宫门里陪着我。”宫远徵有些委屈,旋即又故作坚强的道,“我也不喜欢跟别人一起,有哥哥陪着我,足够了。”
“以后角宫和徵宫的人会越来越多。”会越来越热闹的,宫尚角想到他和上官浅前世的那个孩子,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