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参与者,又不是做局的人,要怪你就怪……”宫远徵停住话头,老执刃已经去世,不好再让他被骂,“算了,反正两次毒药都是徵宫研制的,你如果生气怪我那也没错。”
“你倒是干脆,哼!”上官浅也不是真要计较,就此打住话头。她转回头,发现宫尚角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怎么了,公子,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吗?”上官浅一时有点忐忑。
宫尚角没有回答她,他挥手招来侍卫,从侍卫捧着的锦盒中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裘,为上官浅披上。
原来他是在担心自己啊,轻抚着身上的裘衣,上官浅心安了。
她哪里知道宫尚角刚才的复杂神情是因为宫尚角意识到宫门里除了他,其他人都见过盛装待嫁的上官浅。上一世宫尚角和上官浅有过肌肤之亲,甚至和她有了孩子,却没能为她披上嫁衣。
“快了。”宫尚角轻声低语。山崖风大,草木起伏之声掩盖了他的话语。
……
“哥,你看,”宫远徵突然指向下方一处,“是宫子羽和云为衫。嗯?金繁呢,他不应该陪着宫子羽吗,怎么不在宫子羽身边?”
当然是因为金繁正陪伴在宫紫商身边,宫尚角冲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巨大的烟花,随即点燃,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烟火腾空,如星如雨,照亮了他们此方天地,也将山崖下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然后更多的烟花被点燃,如同以往宫门与旧尘山谷的居民在上元节同乐,只是今天的山崖上出现了宫门主人的身影。
宫子羽和云为衫在河岸的台阶上正欲往河水中放花灯。宫子羽好奇云为衫许下的心愿,总想偷看,云为衫却如何也不愿意。两人正你抢我躲之际,烟火声起,宫子羽寻声望去,云为衫趁机蹲下身将花灯送入河中。
宫子羽发现时已晚,有些懊恼。云为衫冲他笑笑,正要起身,却见宫子羽背后一人突然冲他出手。
那人是个高手,出手迅猛,宫子羽又没有防备,眼看就要被击中,云为衫情急之下拔下发簪掷了过去,勉强替宫子羽躲过这一击。这时又有两个相貌寻常,平民打扮的人持刀出现,对着云为衫和宫子羽砍杀。
宫子羽此时早已反应过来,拔刀格挡,与云为衫背靠背对他们的攻击进行防御。打斗中一人的刀被宫子羽打落,云为衫趁机接住,拿在手中,作为自己的武器。
云为衫有了武器后,对方对她的攻势突然猛烈,宫子羽几次救护后,被对方设计将他二人分开。两个人将宫子羽缠住,一个人猛攻云为衫。云为衫此时危急,顾不得掩藏招式,以刀为剑,使出了已经归顺无锋的清风派秘而不传的顶级剑法清风九式剑。
身在宫紫商身边的金繁被河边的动静惊动,担心宫子羽安危,跳上房顶,几个跳跃,飞身赶至。
正在围攻云为衫和宫子羽的三人见他到来,与云为衫对打的那位出招更狠,瞅准时机将云为衫打落河中。
“阿云。”公子羽见状惊呼,用尽全力出手,想要赶去救助云为衫。
将云为衫打落河中那人和其他两人交换眼色,那两人虚晃一招后,拉开了与宫子羽间的距离,停止攻击,三人快速遁逃。
金繁纵身而下护卫在宫子羽身边,不敢追击,唯恐还有刺客混在人群之中。
宫子羽心系云为衫安危,伸手就要推开金繁,往河中跳。被金繁一把拽住,宫子羽回头怒视,金繁无奈闭眼扶额,用下巴示意宫子羽回身查看。
宫子羽愤愤推开他,转身发现,云为衫已经从水中爬上河边石阶。
一直在暗中观察守护云为衫的寒鸦肆在云为衫和宫子羽被袭击时就要从暗处冲过去,被一把甩过来钉在墙上的美人刺拦住去路。他瞬间冷静下来,他不能出现,他的出现只会给云为衫带来更大的危险。
“去离得最近的宫门的成衣铺,云为衫落水肯定需要换衣服,把半月之蝇的解药放在衣服里传递给她。”云为衫落水,之前司徒红给她的解药肯定被河水浸泡消散,没了半月之蝇的解药,云为衫和上官浅会毒发而死,当务之急是赶在宫门之人到来前将新的解药传递给云为衫。寒鸦柒冷静的在脑海里分析现状,给出应对之策。
“我身上只有一份。”寒鸦肆道,那是他自己的,他的解药即便是给,肯定也是给云为衫。
“拿去。”寒鸦柒掏出自己的扔过去,“我替你拖住宫门的人,你的动作一定要快,否则宫尚角的人赶到,你的魑就要硬抗半月之蝇了。”
“你的魅也一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