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手拉着上官浅的手,踩着积雪,往前方走去。
上官浅害怕宫尚角冷但嘴硬,走路时故意紧贴着他,宫尚角心思剔透,立刻明白上官浅的意图,他也不扭捏,直接将上官浅拉入怀中,搂着她一起前行。
绕过一片树林,他们来到一个挂满冰凌的门楼前。
“这里就是雪宫的入口。”宫尚角向上官浅介绍道。到了这里,宫尚角就不得不放开搂着上官浅身体的手,改为抓握她的柔荑。
从门楼进去,眼前是一片将冻未冻的湖,湖水清澈见底,水中绽放着朵朵雪莲。湖上有一块巨石削成的石台,雪重子正和雪公子坐在那里,围炉煮茶,赏雪品茗。
“宫二先生,”雪公子看到宫尚角和上官浅到来,率先起身,与宫尚角相互颔首致意,然后他的目光移到宫尚角身旁的上官浅身上,“这位想必就是宫二先生未来的夫人,上官浅,上官姑娘。”
雪公子对上官浅拱手,上官浅从宫尚角手中抽出手,微微欠身回礼。
“之前总担心宫子羽,万万没想到你会栽在这上面。”雪重子转身看着宫尚角冷冷的说道。
这人少年模样,说话却老成,语气仿若长者,上官浅心中暗怪,看看他又看看宫尚角。
宫尚角并不因他的冷言冷语显露不悦之色,他重新拉起上官浅的手,将她的柔荑紧紧攥住,满目温柔的看着上官浅。:“既有先例,为何我就不能了。”
雪重子无话可说,如果第一个打破规矩的人没有受到惩处,被打破过的规矩就不能再算作规矩了。先人破例,后人仿效,既不问责前人,如何惩戒后人,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雪公子见状,从石台飞身至宫尚角和上官浅身边:“我为宫二先生和上官姑娘带路,请。”
雪公子将宫尚角和上官浅引进一个一面几乎是整面粗糙岩石的房间,房间内陈设简洁古朴,但能看出来还是颇为讲究的,精美的雕花窗子上糊着油纸,桌案上颇有历史痕迹的烛台旁一个小巧的博山炉透出阵阵月桂香气,床榻前放着雅致的屏风,画屏秋满桂香浮,残雪凝辉冷雕窗。
“知道你要来,雪重子早早就吩咐下人对这个房间重新进行洒扫布置,榻上的被褥都是新做的。”雪公子一边替雪重子向宫尚角说着好话,一边将一个圆形玉佩交与宫尚角,那是去往密室的钥匙,“哦,对了,差点忘了,这里还有给上官姑娘炖煮的药膳,用的可是寒冰莲池里的雪莲。”雪公子指着位于房间角落上面正放着一个砂锅的小火炉说道。
“多谢。”这句多谢,是对雪重子说的,也是对雪公子说的。
“宫二先生满意就好。”雪公子笑容灿烂,“有事尽管吩咐,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告辞。”
“雪公子留步。”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上官浅见他要走,赶紧出言叫住他。
雪公子和宫尚角一起看向上官浅。
上官浅低着头:“我想问雪公子,还有没有其他房间,我和角公子并未成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越到后面,上官浅的声音越低。
雪公子看看宫尚角,宫尚角面无表情,示意他先离开,雪公子点点头,转过身就偷笑着走了,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房门。
……
室内温暖,宫尚角帮上官浅取下裘衣收好,引她到桌边坐下。
“不是说好了要相信我吗?”宫尚角逗弄她。
“我……对不起……”上官浅无话可说,嗫喏半天吐出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对你有所非议。”宫尚角收起逗弄的神情,目光诚挚。
“我顾虑的是公子的名望。”上官浅轻声解释。她一个早晚会离开的声名狼藉的无锋刺客还会怕被人非议,她只是不想给宫尚角带来太多伤害。虽然,把他选为任务目标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避免不了给他带来伤痛。
“不会的,别想太多。”
宫尚角安抚完上官浅,起身去炉子那里盛了药膳,先盛了一碗放到上官浅面前,才又给自己盛了另一碗。
“公子不该做这样的事。”金尊玉贵,杀伐果断的宫二先生现在仿佛掉下了神坛。
“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
用过晚饭,收拾好一切,洗漱过后到了休息的时间,上官浅坐在桌前望着屏风后的床榻发呆。
宫尚角开门进来,看到她这副样子,笑了下,从袖子里拿出雪公子给的玉佩,放进石壁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