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没有回答,雪重子当他是默认了,也就不再追问,继而继续一心关注庭院中战况。
雪、月、花三家的刀法是层层递进、越来越难的。花公子虽然一直拼命钻研,奈何花家心法失传,既没有傲人的天赋,又缺少配套的心法辅助,施展的招数空有其形,威力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花家刀法招式复杂艰涩,花公子使了三五招以后就转换为雪家刀法,这是他目前学的最久也学的最好的,而且这刀法与他一直以来修习的内功心法苦寒三川经最是相称,施展出来极具威力,虽然跟后山其他人还是没办法比。
上官浅依旧使用清风九式剑的招式应对,不过她的极阳内功心法和清风九式剑并不相配,但因为刚刚熬过半月之蝇内力大增,压制花公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有心照顾对方,上官浅故意放水,如此,两人之间过招看起来倒是有来有回,场面不至于呈现出一边倒那样令人难堪的态势。
两人过了几十招,早已到达目的,再逼迫也未见压榨出其他信息后,探清楚花公子真实实力的上官浅就不想再继续与他缠斗了。
花公子再次攻来时,上官浅巧妙避过后,一脚踹向他,花公子用刀抵挡,后退几步,上官浅反向落地后也作势后退,然后站定做喘息状:“宫门刀法果然不俗!感谢花公子指点,此次交手,感悟良多,只可惜我体力不济,不能继续领教,不若比试就此作罢,可好?”
“当然好!”花公子喘着气一口应下。两人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自己果真不是上官姑娘的对手。比试中上官姑娘一直控制着内力,否则自己不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最后也是以平手结束,上官姑娘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呢,他心里明镜似的,哪里会不答应。
宫尚角走过去迎上上官浅,接过她手中的刀,关切的望着她:“你的手没事吧?”
上官浅晃晃手上带着的黑色手套,先看着他,示意他自己的手无事。
花公子撇撇嘴,肩头扛着刀,掠过他们二人。
“花公子还是有点弱啊。”雪公子凑到雪重子耳边轻声说。
“你声音可以再大点。”花公子走过去正瞧见这一幕,他空着的那只手叉在腰上,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开心的对着雪公子吐槽。虽然没听清雪公子说的是什么,但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嘿嘿。”雪公子尴尬的笑了笑。
“我会努力的。”花公子振奋精神,给自己打气。早就习惯了的事情,他才不会轻易被打倒。
“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雪重子郑重承诺。
“你说的啊。”花公子打蛇随棍上。天天被自己老爹耳提面命,勤奋值早就刷的够够的了,花公子现在急需外力帮助自己进步,好在父亲心中重塑形象,他不要一直是那个努力挥洒汗水却进度艰难的笨小孩,他想要变成功夫高手,想成为兵器制造大师,他想成为父亲的骄傲。
“我很严格的。”雪重子严肃道。
“严格?论严格谁能比的过我爹啊!”花公子完全不带怕的。他父亲是长老中最严苛的,训练他时更是一板一眼,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不到位,他被自己父亲亲身教导二十多年,都未曾胆怯退缩,雪重子的话吓不到他的。
“你来雪宫,花长老不会跟过来吧?”雪公子心有戚戚。
“你如果想,我每次来绝对带着我爹,嗯?!”花公子冲着雪公子坏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花长老事务繁忙,还是不用了。”自己就不该多此一问,雪公子懊悔。
花公子瞅着雪公子小声哼哼,雪重子不动声色的变换位置挡在雪公子身前,可惜他现在身量小,根本挡不住,于是冰山似平静冷肃的脸上一丝尴尬一闪而过。
“原物奉还。”见到上官浅和宫尚角走过来,花公子不再和雪重子雪公子眼神斗法,笑着将刀双手奉上,得意极了。这是他废寝忘食辛苦打造的兵器,此次比试,纵然与宫尚角的宝刀激烈碰撞也未见损伤分毫,如何能不骄傲。
宫尚角先一步接过,对冲着花公子浅笑的上官浅说:“你不是累了,进屋休息吧。”
上官浅对他笑笑,没有拂他的意,对着花公子雪重子他们行礼后就进到屋内。
宫尚角等她离开,转头对着另外三人道:“我和上官姑娘今日便要回前山,带来的许多物品需要整理,时间有限,有事我们改日再谈。”话毕,宫尚角拱手后直接走进屋中,并且随手将房门关闭。
门外雪重子三个人面面相觑,花公子耸了耸肩:“我回花宫,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