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角宫和宫尚角上官浅一起用过晚饭后并未离去,上官浅原本想将今天下午从云为衫那里得到的信息告知宫尚角,警惕他羽宫近期将要发生的变故,看他是否对此有所打算,见此知道他们兄弟许多天未见面,肯定有许多话要谈,于是知趣的早早离开,回去自己的房间洗漱安置,这一天她经历了许多,也着实有些疲累,羽宫的事情明天说也来得及,云为衫说了动手前会给她传递消息。
“哥,事情就是这样,你一定要让上官浅离羽宫的人远一点,省的她不小心被人算计了。而且她毕竟曾经是无锋的人,如果她不小心暴露了身份,羽宫的人绝对会拿这点大做文章为难你的。”宫远徵将那日自己在树上无意听到的话一一告诉宫尚角,提醒他当心羽宫的人利用上官浅探听角宫信息。
“不用担心,上官浅是个谨慎心细的人,羽宫的人不是她的对手。而且,上官浅的身世我已经向长老们禀明,只要她不行差踏错,伤害我宫氏族人的利益,有我护着,宫门之内无人敢动她。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为了复仇做了错事,作为她的夫君,是我体察不够,没有约束好她,后果,我会和她一起承担。”宫尚角停下笔,放开手中正在处理的事务,望着书案上的烛火,黑睛如漆,静藏锋芒。
“哥,你们还没成婚呢,至于这样护着她吗?”宫远徵有些吃味,哥哥一直封闭的心房为上官浅开启,她扎根在那里,从此哥哥的关心和爱护不再独属于他一人。
“快了,我今日已经带她去祠堂拜祭过父母长辈,成婚事宜,在接她来角宫之前我就已经安排人准备着了,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明媒正娶,与她成婚,将她的名字记入宫氏族谱。”宫尚角眸光温柔,嘴角上扬,脸上显露出幸福神色,上一世错过的,没能给她的,这一次他会一一补齐。
宫远徵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拿起静置在一边的墨条认真为哥哥磨墨。宫尚角宠溺的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拿起笔,继续低下头审阅公务。
……
“吵到你了?”宫尚角听到开门声,停止舞刀,转过身去笑看着上官浅。这会儿时间尚早,下人们才刚刚开始准备早饭,上官浅此时起身应该是因为被自己惊动的缘故。
“没有,远徵弟弟呢,怎么没陪着公子?”上官浅微笑着摇头,缓步去到宫尚角身边。上官浅向来起得早,但宫尚角比她更加勤勉,所以回到前山的第二日上官浅的确是听到宫尚角练习刀法时发出的破空声这才醒来的,梳妆打扮妥当后走出门,看到只有宫尚角一人在舞刀,黏哥哥黏的紧,与宫尚角几乎可谓形影不离的宫远徵竟然不在宫尚角身旁陪伴,上官浅不免困惑。
“他回徵宫了,等会儿用早膳的时候就会过来。”归刀入鞘,宫尚角笑着牵起上官浅的手,边往屋内走去边说。
进入宫尚角房间,一路一直被宫尚角盯着的上官浅羞涩的挣开被宫尚角牵着的手,催促着他去洗漱,自己自然而然的拿过宫尚角手中的刀,去刀架处将之安放好,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上官浅刚要转身被宫尚角从身后一把抱住。
“我很想你,昨夜你不在我身边我有些不习惯,我得努力了,抓紧时间娶你过门。”宫尚角抓着上官浅的手闭上双眼埋首在上官浅脖颈处嗅着她乌发散发的馨香轻声说。后山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两人几乎一直未曾分离,昨晚入寝时枕侧少了上官浅,宫尚角感觉心都空了一角。因为尊重她,爱护她的清誉,不想让她被人非议,尽管一夜辗转反侧,宫尚角还是守着规矩没有行那夜探香闺的孟浪之举。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宫尚角罕见的毫不遮掩的袒露自己内心所思所想。
面对宫尚角外露的情绪,上官浅心喜与羞涩交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她像蜗牛小心翼翼的探出触角一样将手转了个面修长玉指微微张开,寻着叠放在自己手掌上的宫尚角的手,与之交叉相握,侧过头与宫尚角额头相抵,以此回应他。
两人间的气氛正是温馨暧昧之时,眼见得宫尚角就要吻上上官浅,忽的两人同一时间听到门外传来的由远及近的铃铛碰撞之声,知道是宫远徵到了,上官浅羞涩的扭过头,迅速向前走了两步,退出宫尚角的怀抱,宫尚角失落之余转身面向门口,以拳掩口,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方才负手站好。
不识情滋味的宫远徵大剌剌的阔步跨入哥哥房中,边进门边高声道:“哥,上官浅是不是在你这里,我刚才去她屋里找她,她不在……”
宫远徵如往常一样进屋就往哥哥待客的地方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哥哥身后的上官浅,顿时止住话。他看看宫尚角,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