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夜摆手让她出去,然后把盒子盖上,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丫鬟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慕倾晚觉得再怎么请求他也不会帮她,于是她站起身,一句话也没再说就出了房间。
薛染夜坐在火炉子前,盯着炉子里的火焰坐了许久。屋外有小奴叫他,让他用饭,他这才站起身,抓起桌子上的盒子扔进了火炉子里。
火焰被突如其来的重物险些砸灭,渐渐地,又烧得旺盛起来。盒子被烧得化为灰烬,盒子里的红色肚兜也燃起熊熊火焰。
薛染夜出了房间以后没有用饭,而是让人牵来一匹快马,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向皇宫赶去。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红色绸缎挂满房梁,在房间里摇曳。
烛光下,光影交汇,渲染着气氛。
躺在床上的人儿微微闭目,眼神迷离。
香薰蜡烛燃了好几把,那种直冲脑门的香气在房间里飘得更浓,吸上一口就欲罢不能。
翻身转侧。
娇嗔后,是一阵令人酥软的撒娇声:“王爷,您的伤还没有好,悠着点。”
闻声并没有松口,而是继续索要想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略有委屈地道:“王爷,锦溪真的很努力了,可是那木头疙瘩就是无动于衷,王爷莫要怪我啊!”
身上的人儿冲着那团柔软轻轻咬了一口,惹得细软声在房间里一阵起伏。
“你这样的美人他也看不上眼里?”寻求刺激后略有低哑的嗓音发出,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他若是看得上,我现在还有时间来找王爷吗?他真的和其他男人不同,我用了香薰都迷不了他。”美人娇声回道。
冷哼声响起,接着又咬了一口软绵绵的东西:“薛染夜一个丧家之犬,在泥沼里挣扎十几年,他除了那一身傲气,还有什么?”
“皇帝那个无能的昏君,薛染夜烧我王府,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他不仅连个屁都不放,他还把消息一压再压,致使那些朝中大臣都没办法为我撑腰。早晚有一天,我会拿着长剑把他刺死在龙椅上。”
怒火万丈的愤怒声响彻房间,不怕死的僭越之言让人听着瑟瑟发抖。气急时手上一用力,掐得浑身颤栗。
“王爷您息怒,您这么英勇,以后一定能登上皇位,届时薛染夜还不是像蚂蚁一样被您踩在脚下。”美人不住地说着好话,希望他饶了她。
“薛染夜,迟早会死在本王手里。只是……”他说到这里,停了片刻,眉头一皱又继续道:“只是本王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白白让他捡了。”
“王爷也有得不到的东西?难不成是慕倾晚?您生辰那日,大家都觉得她与您关系非同一般。”
“那小丫头是本王唯一一个喜欢而没有得到的人。你想办法把她弄来。”
“可他是薛染夜的未婚妻,还是皇上赐的婚。”
“我管他什么未婚妻什么赐婚,我只想尝尝她什么滋味。”
“好像有点难,薛染夜能烧你王府,定然不会让你去动他未婚妻。”
“他会在意一个家族落魄的人?慕家在朝中已无官职,他不会把这么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放在眼里,你只管去把她带到我身边。”
“好的王爷,只是……轻……”美人只觉身体被抽空一般。
“还有一事,你想办法诱住陈初衍,你这样的美人薛染夜看不上,陈初衍就不一定了。”
“你想让我用身体拉拢陈初衍?王爷,可不可以换个人?锦溪真的吃不消。”
“不可以,这些女人里我只信得过你。你与陈初衍打过交道,又是锦春园的庄主,他敬重你,你接近他容易得多。陈初衍的父亲一心想要坐上太保之位,只可惜被薛染夜被强占了去,皇上曾经有意许他,但是没有办到,他定然生了外心,现在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
“好吧王爷,锦溪试一试。王爷……您可是满意了,能不能让锦溪走了?”
美人实在受不住他强势的进攻,浑身无力,只想逃跑。
显然对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身上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慕倾晚回到府中,只见陈初衍已是等候多时。
陈初衍看到她,一把把她搂进怀中,担忧地道:“晚晚你没事吧?晚晚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以后初衍会好好保护你。”
慕倾晚被他抱着,突然鼻子一酸,又流下泪来。
她撤出他的怀抱,望着日渐消瘦的他,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