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只不过这莲姨娘,好像对爹爹有些想法,我不喜欢她。”
“阿娘知道,等过一阵子你爹爹便会将她送走。要不是她今天说出来,我还真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儿她也见着了。”
柔安点点头,之前听阿娘说起过,当年阿娘的体质弱,生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很勉强,更别说弟弟了。
所以阿娘就顺水推舟,故意让兄长看到他母亲的作为。
阿娘当时和她说:他成为了你的靠山,又有个好前程,只要疼你护你,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轻柔地捉起鬓边翘起的发丝绕到耳后,俞氏不疾不徐,“当年许氏仗着身份对我百般为难,瞧不起苏州小门户出来的女子,到如今的地位逆转,只能说一声自作孽啊。”
柔安的目光望向西北处,似能穿透层层楼阁,到那四四方方的红宫墙内。
傍晚下着雨,没有风。
柔安立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檐角往下滴,平静而静谧。
门开了,忍冬带着浑身的湿气进来,柔安剜了她一眼,“你就不知道披个蓑衣。”
“当时来不及了。”菘蓝接过了伞,忍冬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兴奋开口。
“许氏拿了休书,直接被侯爷送回娘家了,许家也不要,大门紧闭,她就那么的站在门前淋雨,这人来人往的…最后还是大爷心软,给她接庄子上去了。”
菘蓝惊奇,“这么惨,她的嫁妆呢?”
“哎,要么说虎毒不食子呢,许氏临走前把自己的嫁妆一分为二,一半给纪清妍当嫁妆,另一半留给大爷。
听大爷院的人说,大爷没要,许氏就哭了,说给大爷留个念想。”
“舐犊之情还真是闻者流泪。”柔安不屑地拿着她的犀角梳子把玩。
“若我和我阿娘是个蠢些的,早被她害死了。”
“许氏这样,我那二姐姐没闹?”
“没有,听说把嫁妆一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了,水米未进,大爷去给她送饭都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