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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身为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低三下四地道歉？

他不肯低头，池彦就大发慈悲地摁着他的脑袋，强迫他把头垂得死死的。

“说话。”池彦道：“不想挨打的话，就说话。”

渣爹要疯了。

让他在大庭广众下，毫无尊严地给苏妙道歉，那跟让他果奔有什么区别。

可池彦的力道越来越大，就想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似的，他的脖子渐渐承受不住，骨骼发出怪异的声响。

疼痛已经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没有办法，只能把管家他们打发走，然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拿烟灰缸砸你。”

池彦不满地啧了一声：“语气不够诚恳。”

渣爹忍着火气，听他的话放软了声调：“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池彦依然不满意：“不会干什么？说清楚。”

这分明就是在刁难他。

他使劲一拍膝盖，下一秒池彦就重新拿起了刀。

刚积攒起来的气焰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渣爹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拿烟灰缸砸你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池彦在他头顶敲敲：“你是在跟谁道歉呢？说清楚。”

渣爹的脸已经黑成了十年没洗过的锅底，苏妙再也忍不下去了，噗嗤笑出声来。

听到她的笑声，渣爹的脸顿时更黑了，这感觉比杀了他更难受。

“快点。”池彦催促：“赶紧道完歉，我们就走了。”

在内心把池彦和苏妙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对不起妙妙，我给你道歉，我再也不会拿烟灰缸砸你了，求你原谅我吧！”